阿曜跟难过吧?”
“难过啊,消极很久,把自己关在屋里两天没出来,”扶善国说:“他是个重情义孩子。”
温雾屿点头,说嗯,心里绵延出细密苦涩,又问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过大半年吧,阿曜生活、工作看上去蛮正常,都在正轨上,以为这事情就过去。”扶善国没讲几句话又叹气,脸上皱痕愈发深刻,“厄运来挡也挡不住,只能受着。他朋友家人又出意外,听说人被找到时已经面目全非,这事儿到现在不敢问阿曜。”
温雾屿从来没有对陌生人死亡产生过共情,他直认为自己冷漠,直到切事端跟扶曜产生瓜葛,字句都让自己心惊胆战。
扶善国又说:“这件事后第三天,台风登陆,阿曜带情绪上岗,注意力集中不,从山上摔下来——小温,这事儿你知道吧?”
温雾屿艰难地点头,他想说知道,愣是发不出声音。
“就是从那年之后,他对于生死和意外就特别在意。”
有风吹草动,如同惊弓之鸟,他不在意自己,却害怕身边至亲之人有任何异样。扶曜越想把控切,就代表他越惊惧失去什。
然而逻辑并不通顺,这其中定有关键点漏下。温雾屿身上拧巴劲儿散,他下下点着眼尾,轻轻揉搓。他皮肉嫩,稍微弄弄就红。
扶善国年纪大,讲故事语言顺序很乱,温雾屿耐着心境拼凑来龙去脉。
桌上茶水彻底凉,喝起来没味儿,扶善国干脆全洒进脚下泥地里。他把知道事情全部说完,压力小,突然轻松愉快不少。
温雾屿还在悠悠愁愁地思虑着过往旧事,扶善国瞥他眼,又想起什,咬牙横,石破惊天地来句:“小温,你跟阿曜是不是……是不是那个什?”
温雾屿没回神,问:“什?”
扶善国拍大腿,劲儿挺大,自己把自己拍疼,龇牙咧嘴,“……看见你们在亲、亲嘴!”
温雾屿好似被人在脑袋上罩口铜钟,扶善国拿着根木棍肆无忌惮地敲,敲得他脑袋‘嗡嗡’作响,整个人都麻。
“啊?”温雾屿此刻孤身人在这里,没有扶曜打配合,他不知道应该用哪种姿势出柜,傻吧唧地问:“您是在哪里看见?”
扶善国伸手指,“屋顶,就你们刚来那个晚上。”
温雾屿战战兢兢地咽口唾沫,他想观察扶善国反应,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,但从老头子言词间态度听起来,似乎也没有太强烈抗拒姿态。
“爷爷,您……”温雾屿清清嗓子,他干咳声,端正姿态,正襟危坐地问:“您有什想法?”
茶倒早。
扶善国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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