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扶曜面颊,却碰到潮润水汽——他哭。
“哥,”温雾屿惊慌失措,咬破扶曜舌尖,“你怎?”
“没事。”
温雾屿不好糊弄,追问道:“那你哭什?”
扶曜卷起舌尖,把半口血咽下去,“没哭。”
温雾屿知道怎戳扶曜心肺,“欺负瞎看不见是不是?”
扶曜反问:“那你是不是有恃无恐,吃准不舍得对你有任何隐瞒?”
“是,打蛇打七寸,就拿捏你,怎着吧?”
扶曜自嘲地笑笑,“不能怎着。”
温雾屿扬眉,又捧住扶曜脸,他贴上去,若有似无地游离在扶曜双唇上,下下地轻吻,哄着人问:“哥,宝贝儿,老褚跟你说什?你反应怎这大。”
扶曜微微偏头,躲开些,“他什都说。”
“怎说?”
扶曜不太愿意再复述遍这些事情。
温雾屿笃定地说:“他肯定添油加醋!”
“添油加醋也是需要在有事实依据前提下进行,”扶曜心平气和地问:“你说是不是?”
温雾屿无法反驳,他点头,说是。
扶曜陷入段很长沉默中,无形中有双手把他肉体凡胎欲念撕得粉碎,他不敢问,又忍不住问:“雾屿,很痛苦吧?”
温雾屿想想,波澜不兴地说:“还好。”
扶曜不信,他把自己代入,代入至亲者角度,骤然痛不欲生。
“真还好,”温雾屿但扶曜钻牛角尖,轻声细语地哄,“身体没有知觉,点也不觉得疼。躺着想睡就睡,就是不能吃东西,不过也没什口腹之欲,反正挺舒服。”
扶曜不想听温雾屿满嘴跑火车地话。
“雾屿,算。”
温雾屿怔,他没听清,“什?”
“们不看病,”扶曜摩挲指尖,温柔描绘温雾屿眉眼,他双目无神,却漂亮,月亮印在瞳孔里,清冷得不想凡俗之物,“养你,好好养着你,们哪里都不去、”
温雾屿笑,笑得很淡,他漠然片刻,徐徐开口,“然后呢?你养着,像个瓷娃娃,碰不得,也摸不得。到最后,如果是最坏结果,你有顾忌,心里也会产生芥蒂,始终跟隔层什似,那就没意思。”
扶曜眉头紧蹙:“不会!”
“以后事谁说准呢。”
扶曜被堵得哑口无言,承诺虚无缥缈未来,对温雾屿这种通透人来说,就是在画大饼。
温雾屿微微叹气,他话说得狠,对扶曜依旧心软。他们分开些距离,风吹,温雾屿找不准方向,抬手寻着扶曜,“哥?”
扶曜牵住他手,说嗯,“在。”
“们好好聊聊。”
“嗯,”扶曜哽咽下,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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