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都是散。他飘飘荡荡地打颤,伸手在空气中胡乱抓,可是除扶曜,他好像什都碰不到。
扶曜把温雾屿紧紧扣在怀里。
当彼此强烈心跳声逐渐趋于平静,温雾屿稍微恢复些神志,他喘平气,发自内心地喟叹:“刚刚差点以为自己要死。”
扶曜被电流麻脑子,痛快,也矛盾,他听不得‘死’这个字。
“别乱说。”
温雾屿这会儿嫌扶曜沉,推两下却纹丝不动,干脆放弃。他摊平双臂,双目平静地望向天花板,“死床上不好看,太没出息,说出去让人笑话。”
扶曜沉默许久,偏头问他:“什样死法好看,淹死吗?浑身肿胀、面急如鼓,像团发泡棉花,你想过吗?”
温雾屿怔愣,呼吸倏地急促起来,“你说什?”
扶曜低头咬温雾屿脖子,在喉结那儿磨,力道不轻,留下牙印。
温雾屿想起身,愣是推不开扶曜。
“别总想着死。”扶曜松开牙,又伸出舌尖轻轻地舔,有些惶恐地问:“别死,好不好?”
“跟你还不算熟悉吧?”温雾屿蹙眉,他觉得哪儿不对劲,不敢细想,便反问:“活着有什好?”
“太阳东升西落,它悬挂高空,照亮座大山。山面向阳,另面自然而然处于阴暗之中,这是万物生息规律。可人际遇和时机瞬息万变,你再等等,总能等到段路希望。到那时候,你灵魂也会摆脱阴郁,起向阳而生。”扶曜在此刻显得不合时宜真诚,他又说:“雾屿,人生场履行,顺逆都是馈赠。”
种心境种感受,扶曜也许说得对,但如今这番话钻进温雾屿耳朵,都不用琢磨,纯属毒鸡汤。
温雾屿不搭腔,他不想辩驳,也无法对面之缘陌生人剖析自己心路历程。反正他现在丧,毒鸡汤治愈不,不如做爱来痛快。
“哦。”温雾屿相当敷衍应句,他颤颤巍巍地抬起腿,又勾住扶曜腰,眨眨眼,霎时风情万种,“那继续吧。”
“好,继续。”
数数,五回,扶曜有些狠,温雾屿服软求饶,差点没晕过去。
“你等会儿!”温雾屿喊。
扶曜就跟聋似,完全沉浸在自己节奏里。温雾屿也不是不想配合,他是真没劲儿。
“不等。”
扶曜很久才回句话,他将温雾屿翻身,彼此面对面,他们情不自禁地接吻。
温雾屿耸耸鼻尖,他突然闻到丝微妙气味从扶曜身上散出来。温雾屿掀起眼皮,眼看见扶曜熟红耳垂。
扶曜双目紧闭,人红透,半是被欲念逼,半却是被酒气熏。
温雾屿捏捏他脸颊,“你怎?”
“没事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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