熄
灯，和衣靠在床边，坐着浅眠。
隔许久，听到她轻轻开口：“小江。”
“嗯？”
“
白天说，要养你
那句话……是不是让你不高兴？”
江城缓缓抬起眼皮，入目
片漆黑，他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黑暗之中，她伸出手，摸到他掌心轻轻握住。
“你就是爱把事藏着心里，什
也不说……知道，你觉得同你好，是因为被乔清池退婚，所以想找个慰藉，对？”
“不是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，明霜就打断：“不是个随便人，不管你怎想，自己早有打算。铺子眼下已经有起色，再过段时日，想法子离开明家，咱们俩块做生意，好不好？”
上次她也曾提过这个事，那时他并未放在心上，想不到……她竟是认真！？
江城又是欣喜又是不舍，他没奢望过能和她起过日子，但此时此刻，这话从她口中听到，不得不感慨万千，然后又觉得心疼。她这生已经不算顺遂，后半生却还要为生计忙碌。
自己何德何能，得她如此倾心相许……
不知不觉，握着她手就紧分。
“好。”
见他答应，即便是在意料之中，明霜还是松口气，继而微笑道：“那等以后安定下来，咱们就成亲吧。想嫁给你，你肯娶？毕竟他们都说轻浮、不检点、不懂事，年纪也这大，你定嫌老。”说完还幽怨声长叹，“肯定比不过那些年轻小姑娘，今天送个荷包，明天送个剑穗，后天就该把心捧着来给你。可怜这个瘸子，注定要孤独终老。”
他还没开口，她自己就先说大堆，起先他心里还感动着，听到后面就笑。
江城带着笑意，却言辞恳切：“只要你肯嫁，自然愿意娶你。”
明霜正要说话，他竟已俯身，动作温柔地吻下来，没有吻得很深，却满是怜惜和深情。
吻过之后，江城埋首在她颈窝，低低道：“很高兴……你说愿意嫁给。”
明霜抬手抚上他后背，宽慰似拍拍，笑道：“就知道，必须给你吃颗定心丸。你这个人啊……”她没有再说下去，屋外惊雷骤然落下，闪电将室内照得通明透亮。
“那你今后要加把劲儿。”她忽然颔首，“可是打小娇生惯养大小姐，吃不得苦，山珍海味，丫头仆妇，个都不能少，还要住大房子。你得养着。”
她说得理直气壮，江城不由轻笑出声，“好，都没问题。”
耳鬓厮磨阵，他松开她，温柔道：“行，快睡吧，会儿天该亮。”
明霜应声好，仍旧同他十指紧扣，合上双目，歪头睡下。
雨声潇潇，雷渐渐停，空气里湿气很重。
两人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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