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麻麻有数十个红点,明霜瞠目愣,想片刻后笑起来:“这是上回扎?”说话间指腹就抚上去。
“原来下手这狠啊,真没看出来……当时你怎不说?”
她指尖染蔻丹,衬得肤色白洁,细嫩触感从早已成疤胸口上拂过,江城不禁喉头紧,连呼吸都异样起来,忙转身避开她,飞快将衣服穿上。
明霜不明所以,“背上呢?记得你护着时候被石头砸到。”
“不妨事。”他窘迫地别过脸等待潮红散去,“没伤到骨头。”
听说没伤到骨头,明霜便未再同他争执,只蹲坐在石边,随手捡枝桠扔到火里,熠熠火光照亮眉眼。她笑容平静,淡淡拿手在地上画个圈,轻声道:“你为也受身伤……”
“知道你是严世伯人,虽说拨给,等嫁人还是要回去。”明霜忽然小心拉拉他衣角,“你……愿意跟着?你若是想,可以去找爹爹把你赎过来。”
江城只觉心脏猛地收缩下,张张口,却不知要说什。
他确想留在她身边,但是要随她嫁到乔家,大约会比现在还要难受吧。那段时间她和乔清池温存每幕从眼前闪过,锋利得宛如刀尖。
“……”沉吟许久,他咬咬牙,“您早些休息,明日还要走山路,会起很早。”
他没回头,身后听得她极轻极轻叹息,牵在衣摆上手指缓缓抽走。明霜背对着他躺下,言未语。
干柴又爆出火星子,啪啦声响。
江城将已经烘干衣裳仔细搭在她身上,明霜缩缩肩膀,故意别过头没搭理他。
他微微抿唇,守在火堆边闭目浅眠。
洞外,月色寂静,薄云缥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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