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清池特地上门来寻她,这层意思明眼人看便知晓。江城颔首往花池望去,亭子两旁隐隐有春芽抽出,见他二人倚在栏杆边,俊俏非常,似乎就是天造地设对,心中不由生出几分黯然。
“像?”
“怎不像?”未晚自没注意到他神情,越说倒越高兴,“你看乔公子对咱们家小姐多好呀,听杏遥姐姐说,前段时间他们直有书信来往,这要不是对咱们家小姐上心,又岂会有这样亲密举动?怕是早就倾心相许……”
话音未落,江城便低声呵斥她:“别信口胡说!”
从来没见他发过火,未晚被喝得蒙,半晌才委屈道:“这怎能是胡说呢,小姐和乔公子在起难道不好?小姐今年就十八,她若是平平安安出嫁,往后也不会再有人背后说三道四,还能有个依靠,是天大好事啊!”
这番话不无道理,他皱着眉,忽然感到心口堵得慌。
“……这是小姐终身大事,怎可这般轻率?”
“怎就轻率?”她噘着嘴歪头不解,“乔公子是翰林院侍读,家里世代为官,人生得也好看,玉树临风!和咱们家小姐岂不是很般配?”
听她提到好看二字,乍然想起初见时她毫不避讳地赞赏他模样。
——“难怪古人说秀色可餐,长得好看就是好,光是看着你喝药也不那苦。”
——“你笑起来真好看。往后要多笑笑。”
——“赶紧擦擦,你脸上不好看,小姐吃饭都不香。”
从前他不曾在意,直到遇上乔清池,见她也依旧笑吟吟夸赞说“这人真好玩儿”,忽然就明白过来。
她其实待谁都是这样,无论是不是自己,她样能玩能打趣能说笑,所以直以来他又算什?
由她调侃由她捉弄,说到底,自己不过是养在她身边个下人,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没什不同。
江城心绪有些乱,想起这年种种,竟有几分无名愤慨。
她说喜欢也好,说好看也罢,都是调笑之言,其实从未放在心上,自己又有什资格当真……
“转眼,五十年过去,她在人间寻寻觅觅,但时光流逝,岁月变迁,早已物是人非,想找到当初陷害自己家人,谈何容易……”
明霜歪在栏杆旁,正认真听他说话本,池边和风细细,吹两枚落叶夹在她鬓边。乔清池话语顿,刚抬手想替她拂去,却有人快他步,不算客气地把他手背挥开。
听到“啪”声轻响,明霜诧异地回过头,江城正立在她背后,眸中沉静如水。
“诶?你几时来……”
“小姐。”他上前行礼,“您该回去吃药。”
她有些奇怪:“这个时候?也……不急这时吧?”
“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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