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道:“小姐……不嫌是这样出身?”
“嫌你作甚?”明霜觉得奇怪,反而与有荣焉地笑道,“们家小江还做过大官儿呢,多神气啊!”她伸手过去,轻轻在他脸上捏捏。
他闻言莫名地松口气,也随着她微微笑。
“这说,小婉他们家来历,也不寻常?”
“高先生原是家中管事,早些年成亲就出来自己做生意。”他回答,“事发那段时间里,也受他不少照顾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“受人恩惠,涌泉相报,做得好。”
“你放心,不会告诉旁人。”明霜很是仗义地拍胸脯保证,“这重要事你都肯告诉,小姐定会给你保密。”
江城失笑。若是不信她,他也不会说。
见他在笑,明霜倒有几分不乐意,“怎?你不信?来拉钩,骗你是小狗儿。”
多大人,还有这孩子气举动。他无奈笑,仍将小指递过去,两指勾,烛光照着影子在墙壁上,仿若扣环般,心心相印。
明府酒宴直热闹到戌时才散,前门停满各色马车。宜春郡主走得早,婢子正准备扶她上去,身后却忽听得有人唤她小名。
宜春郡主停下来张望,黑灯瞎火,那石狮子旁似乎站个人,身形清瘦,长袍飘飘,仿若修竹之风。
她瞧不真切,等走近才恍然道:“哟,是你啊。”
乔清池温然含笑,弯腰作揖:“参见郡主。”
“得吧,你什关系还来这些虚礼。”宜春郡主摆摆手,“你家里怎样?听说陆大人那边没少为难,是真?”
他似乎不愿提,含糊几句过去。
“清池有件事,可能要劳烦郡主帮个小忙。”
“嗯?何事?”
*
转眼就到十月,明锦出嫁那些琐碎礼数也已近结束,很快府里又就开始张罗着给明绣寻门好亲事。
过今年明霜就是二九年纪,按理说她才应该是考虑婚嫁那个,然而京城里并无人前来说媒。前院给明绣提亲人络绎不绝,后院下人们见明霜却缄口不言,生怕惹她伤心。
好在她看得开,似乎不在意这些,整日里还是窝在自己小院中忙着绸缎铺事情。经历张毅风波,明霜算是吃堑长智,再不敢与人合伙,只安安分分经营那个店。到如今做大半年生意,银子也攒得够多,她直在看界身巷铺面,想寻个合适买下来。
立冬过后,不久便是冬至,在汴京人们将这个节看得同过年样重要,祭祀先祖,置办新衣,庆贺宾客往来,很是热闹。
和明家人过冬至,明霜觉得难熬又无趣,午饭吃完便借口说身体不适,早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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