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知道她说话向口没遮拦,江城却还是不禁俊脸微红,眼见前面赵掌柜神色探究地望过来,只好把视线别向他处。
杏遥刚把账册打包好,听得这话,即刻笑呵呵地夸赞:“何止看账本呢,们小姐会东西可多。”
明霜是由祖母带大,在杭州住着那几年,跟着出身书香门第祖母学不少东西。因为腿伤不能时常出门,窝在房里时间居多,因此也看好些书,杂七杂八什都有。所以吟诗作对她不会,但是认字看账倒能懂些。
赵掌柜和伙计恭恭敬敬送她离开。出铺子,抬眼时日头正好,不早不晚,杏遥推着她上街,明霜却拍拍她手示意停下来。
“你回去,有些事要你办。”
她会意,忙俯身把耳朵凑过去,嘀嘀咕咕说阵。
“诶,好。”杏遥点点头,“小姐你放心,定办妥。”
“麻烦你。”
看见杏遥走远,原地里就剩他们两个人,明霜迟迟没有开口,江城犹豫着问她:“小姐不打算回去?”
“还早呢,回去作甚?”她稍稍活动下胳膊,对他笑道,“咱们今儿要逛京城,逛个下午,不见太阳落山是不会回府。”
“要等杏遥姑娘?”
“谁要等她呀。”明霜眨眨眼睛,笑得狡黠,“不是还有你?”
“……”他垂头没有言语。
“你在京城住多久?”
江城回道:“十几年。”
“果然叫你出来是对,这大街小巷你定比遥遥熟悉。”她脸高兴,“就从这条街起吧,咱们去把京城里所有布店和绸缎庄都逛遍!”
东华门街卖缎子店铺不多,走到尾才见着家,但门面规格都比她们家要好,进去视线开阔,光线很足,照得那锦缎也跟着熠熠生辉。
店里统共三个伙计,两人招待,人专管茶水果点。来瞧丝绸都是富裕人家,对这些小巧心思十分满意。
“姑娘。”正送走个客人,那伙计堆着笑迎上来,“想挑什缎子?是做衫子呢还是做袄儿?马上入夏,店里新进批上等好料,正适合做裙子,穿上去又清爽又凉快。”
明霜拿眼忘圈,然后含笑着点头:“不知道近来你们这儿卖得最好是什绸缎?才打杭州来,还不知晓京城里姑娘小姐都爱好什样式。”
“那您可来对地方。”店伙急忙带她去货架旁边,抬手先取匹,“杭州那可是丝绸之府,绸缎祖宗,这几匹都是打那儿采买运来,您瞧瞧。”
他拆开来让她打量,“顶好皓纱,京城这儿又管叫雪纱,轻薄如纸,通身冰凉,大户人家小姐太太到夏天就喜爱买这个。”
明霜笑笑:“原来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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