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病,还可能会让他束手束脚的。
皖萤着急地说:“他是,为了你,才变,成这样的!”
我不可置信地看她。难道不是为了对抗森林里的害虫吗?
皖萤急促地解释说:“蛊虫林,对他,不难。他是为了,那株生在峭壁,的药草,才摔伤的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震,不可控制地联想到了那天在吊脚楼下,在盛夏的烟雨里,沈见青问我是不是脚痛,还有他没有说完的那句“我记得有一种药草可以治……”
难道他是为了给我治脚伤,才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。
是为了我……
他冒险登峭壁,只是为了我?可他之前明明说,巴不得我就此瘸了,好一辈子呆在他身边。
他为什么?
我猛然回头,那株嫩绿的药草立时刺痛了我的眼睛。心开始紧缩在一起,闷闷地痛,连带着整片胸膛皱缩,呼吸变得困难急促。我下意识抓紧了胸口的衣服,眼眶酸涩发麻。我很难形容现在的感受,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。忽然,我手上感到冰凉。
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,一滴眼泪竟滴落在手背。
我走上前,蹲在沈见青的床前。芦颀为我让开位置,又冲着聚在门口的苗民们摆摆手,示意他们散开。
沈见青安静地躺着,深邃的眼睛紧闭。
“沈见青……你能听到吗?”我试探着触摸他紧握的手,一片冰凉,我心底也跟着一片冰凉,“你这么厉害,怎么搞成这个样子?我,我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我哽住说不出口。
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平复下心头郁郁,说:“你要是这么摔死了也好,我就可以回家去了。”
我话音刚落,却见沈见青喉结滚动,我赶紧一勺汤药喂过去,这回没有再溢出来。
“达珠!”芦颀欣喜地说了句,我也没有精力去研究他说了什么。
我垂眼赶紧又舀了一勺,可手腕突然一凉,被一只苍白的手给握住。我顺着看去,猛地发现沈见青竟虚虚地睁开了眼睛,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。
“你……”
我还没说完,就见他嘴唇翕张。我凑上前去,将耳朵附在他唇边。他冰冷的唇摩擦过我的耳廓,惹气一阵酥麻,我想要抬高身子,却被他抬起左手搭住了脖子。
“你……不准走……”
原来他听到了。
我有些别扭地想起身,但又怕碰到他的伤处。沈见青又说:“你的脚,还没有好……草药,很管用……”
我挣扎的动作登时止住。
他都这个样子了,还在担心我的脚伤。它明明已经不疼了,而且我是个大男人,一点伤痛算不了什么,连我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。
可他却心心念念。
一种很酸涩,又很充盈的感觉充斥了我的胸腔,把一颗心逐渐填满了。
“你好起来吧,沈见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