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阿爸就在那个盒子里。”
下意识顺着他
话，看向供桌上方盒，不可思议地说：“你父亲在盒子里？”
说完才反应过来，沈见青应该说是骨灰。
氏荻苗寨讲究火葬，那必然会留下骨灰。外面火葬之后，要
会选择让逝者入土为安，要则把骨灰抛洒进山川湖泊。总之是不会留在身边。听沈见青之前说，氏荻苗寨里应该是会把骨灰撒进河里，祈祷他日逝者能够顺着河流再次返回故乡。
沈思源骨灰，却
直留在
吊脚楼里？
想到这里，忍不住阵恶寒，又替沈思源感到无奈和悲伤。
“你应该把它埋，或者按照习俗撒进河里。”
沈见青上前去，很珍惜地擦拭遍骨灰盒，把它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供桌上，说：“原本也是这想，但母亲舍不得。”
沈见青低垂着眼睛，像是陷入到某段回忆里。他接着说：“从有记忆开始，父亲就直卧在床上，很少见到他，因为他屋子门总是关着，母亲也不让去打扰他。”
风还在不断从窗口灌进来，感到有些冷，忍不住拉紧领口。
“但知道父母肯定很相爱，因为阿妈总爱给讲她和阿爸故事。讲她怎救下失足落崖阿爸，讲她们怎见钟情，讲阿爸专门搭铁索来与她相会。每次讲这些，阿妈眼里就亮闪闪，像是有星星在里面。”
沈见青顿顿，转头很专注地看，接着说：“幼时不懂阿妈心情，但现在好像渐渐明白。”
透过沈见青乌黑眸子，恍惚间已经看到那个偏执又美丽苗女。
“既然那相爱，为什不让你父亲自由出入，要把他关在吊脚楼里？”
沈见青说：“关？那不是关。父亲后来生病，脑子出些问题，总是容易乱跑迷路。阿妈说，她很担心哪天会再也看不到阿爸，所以才会这样保护他。阿妈临死都舍不得阿爸，所以要把他骨灰保存在家里，这样她以后回来，总还能再看看他。”
光是听着这些，就感受到窒息。虽然没有见过阿青和沈思源，也没有亲眼看到阿青做事情，但仅是想想就有些同情沈思源。
原来爱真会让人喘不过气。
说：“这舍不得分开，可她还是被独自埋进墓地里。”
沈见青闻言，脸色沉，从追忆变为阴冷。他说：“当时还小，拗不过他们。不过没关系，过不多久……”
他声音越来越低，后面话没有听清。
说这些时候，沈见青神色很认真，绝对不是在编故事。在他从小到大，自母亲那里接受到观念里，就是自己父母是深爱着彼此。
但当局者迷，旁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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