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拨不通,僵硬女声机械重复着“您所拨打电话已关机”。
收起电话,宋城南琢磨下去“陈酿”。
“小秦?没来过。”个面生青年站在酒吧吧台内,“老板也不在,他也好几天没露过面。”
宋城南面色沉郁,指间夹着根未点烟,拇指下下刮着烟蒂:“方老师儿子最近来过吗?”
青年想想,对上号:“你说方斐吗?昨天来过,被他数学老师抓回去。”
昨天?还有心情泡吧,看来方斐应该不知道秦见事情。在心里去掉个选项,宋城南时不知要去哪里找秦见。
出“陈酿”,下雪。白色雪粒子在昏暗苍穹翻飞,像小时候午夜开着电视机,没有画面,只有满屏乱糟糟让人心烦意乱雪花。
宋城南坐在小电驴后座,手里还夹着那根没点香烟。飞雪漫漫,行人匆匆,他忽然觉得有些落寞,对于曾经那样熟悉人,如今却不知要到哪里去寻?
再次掏出手机,宋城南打算试着再拨次电话。手指在标注为“见爷”头像上犹豫两秒,他忽然眼睛亮,随即快速地将手机收起,长腿跨骑着小电驴呼啸地破开厚重雪慕。
过年,时节上已经进入春天,但这个北方小城依旧延续着冬天温度,风雪说来就来,像直装在冬天兜里玩具,随时可以掏出来把玩。
秦见又裹裹羽绒服,掏出手机看眼时间,八点十分,还有五十分钟,那家偏僻小旅馆才开放过夜床位。张床位15元,晚九早六,秦见已经住三天。
忽然身后传来电瓶车声音,北方冬天骑电瓶车人不多,因为电池不耐低温,经常会在半路因耗尽电量而抛锚。
他下意识回头,看见个高大身影从车上下来,只个轮廓他就分辨出那是谁。双拳蓦地握紧,脊背僵直,他怔愣看着那人衣角翻飞,在漫天雪中步步向他而来。
“真在这。”宋城南看看破败凉亭,似乎比年前更加不堪,石桌由缺角荣升至缺两个角,他用手随意扫扫石条凳上浮雪,坐在原来位置,“今天下雪,念首什诗?”
秦见直看着他,在昏暗光线中努力分辨男人脸上有没有厌恶之色。
没有。分毫都无。熟稔口吻,随意态度,好像与原来般无二。
好久没说话,秦见清清嗓子:“诗有,拿什换?”
秦见侧目之时,宋城南终于看清他脸。少年睫毛上挂着雪花融化水珠,嘴唇冻得已无血色。男人心骤然紧缩,少年狼狈样子让他想起几年前那个满手冻疮、肮脏瘦削男孩儿。
丝丝绕绕疼缠上来,宋城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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