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不多已经习惯偷盗,接受现在满嘴谎言自己,并开始沾沾自喜时候,沈萍找来。
月黑风高,火车拉着长长鸣笛带着有节奏音律缓缓而来。宋城南戴上手套,晃晃腕子,又屈身再次系紧鞋带。他蓄势待发,只等老大个手势便会飞身上前跟着火车急速奔跑,等待合适机会灵巧地攀住车身跃上车厢,将运载货物件件抛到车下。
可这回,作为团伙中“后浪”并没有像往常样成功翻上火车,他手攀在车身上,腿却被突然冒出来沈萍紧紧抱着。女人随着火车边跑边拉拽宋城南,即便火车压在铁轨上发出声音再大,少年也听到女人哭嚎。
“下来!小南!求你小南,下来!咱不偷,会被抓,小南下来!”
“姐!”女人跑得精疲力尽,忽然脚下拌、身子晃,跌倒在铁轨旁猫爪石上,火车经过带起来疾风将她衣服和头发吹得凌乱,她仍大声地哭喊,即使时站不起来,也用手扒着铁轨向宋城南方向慢慢地爬着。
宋城南很久没看过这狼狈沈萍,不知是不是谨小慎微,女人向来都是轻声细语,即使是当初那个小叫花子身污浊地站在自家门口乞食,她也是安静。她讹上宋家样坚定执拗从不离开半步,又每天都看向村口方向,目光遥远又空洞,好像在等什人,又好像什都没想。
宋城南跳下火车,路狂奔扶起沈萍,匆忙地检查她伤势。在团伙老大晦涩阴鸷目光中,他扶着崴脚瘸拐女人步步地往家走。
宋城南路都在等着沈萍责难,他难堪羞愧,又自觉理由充分,甚至生出种忍辱负重委屈。
连说辞都想好,可沈萍却什也没问,什也没说。她力气似乎都用在刚才,魄力也消耗殆尽,此时她又成那个谨慎安静女人。
辩解话在肚子里存大半个月,宋城南越发寝食难安时候,传来沈萍订婚消息。
宋城南是震惊,不光震惊于沈萍突如其来婚讯,还惊讶于她订婚对象年纪轻轻便已经离两次婚。
沈萍是他第三任妻子,因为男方人品和名声双双狼藉,所以出村里史无前例五万元彩礼。
五万元,正好是宋父手术所需费用。
宋城南呆呆地坐天,愤怒、颓败、伤感、自责,所有情绪在心中转三万圈之后,他竟然发现自己懦弱说不出反对话。
没能力反对,没资格拒绝!
15岁宋城南像个怂蛋样,只能在沈萍出嫁当天抱着脑袋无声流泪,他与宋母样在锣鼓喧天喜庆热闹中没扯出半个笑来。
“小南,生活再难,也不能怂。”这是沈萍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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