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那么缺钱?”
男孩儿颠了颠手上的棍子,垂着眼皮淡淡的应了一声“嗯”。
秦三点头:“成,去吧,但记得下手的时候不能往脑袋上招呼,往腿弯砸,一砸跪一个,手可以黑一点,最不济就是骨折,没大事。”
秦见点头,扬了扬手,那声“谢了”在肚子里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。
人群之前,楚阎王将铁棍子扛在肩上。
“‘舔刀口’怎么玩,想必大家都知道,但我还是要重申一遍,既然你们跟来了,就得守规矩,按了手印签了字,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,死了伤了残了与我楚云毫不相关!”
他的目光在一个个五颜六色的脑袋上面掠过:“都清楚了吗!”
“清楚了!”众人高声回答。
“好,进村!”
第19章混战
好像每个村子的村口都有一棵歪脖树。
东水村这棵格外丑,七扭八歪的身子,皲裂干枯的表皮,半阴半阳的头型,丑的与村子里40多岁还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样,看一眼就浑身发抖。
村子里的风比城里凛冽了几分。楚阎王的意思是速战速决不恋战,因而秦见一行人进了村子直奔对方家中。
跟着“舔刀口”的人很少会知道冲突双方发生了什么恩怨,眉毛一立棍子一握,拿钱办事不问因由。
其实,新发镇上“舔刀口”的活计,多数是充个人数,真刀真枪招呼的不多,比比谁人多、谁面相凶嗓门大,再有个调和人中间一劝,摆摆龙门阵互相给个面子握手言和,罢了。
不过也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,虽是少数,但不巧让秦见赶上了好几次。在滥竽充数的混混畏手畏脚的时候,秦见冲的最凶,虽然结果有输有赢,但竟让他闯出了一点名声,以至于新发镇的混混最近的口头禅是:“草,你都不如那个小学鸡。”
高墙、深院、大铁门。楚阎王一脚踹开未锁的铁门,一行人呼啦啦进了院子。
“高程,你给我出来!你这个王八羔子,拐了我的人还敢回来,看看我今天不卸了你的腿!”楚阎王将烟头扔进屋檐下的酱缸中,用铁棍子用力擂了几下房门。
窗户上的玻璃结了厚厚一层冰花,秦见看见上面还有刚刚印上去的“猫爪”和“梅花”,他心头一阵恍惚,脑海里划过坐在女人膝头,用手指在冰花上印手印的画面。
房门被从里面推开。几个男人走了出来,最前面一个披着老式棉袄,双手抱胸,缩着脖子,面上带着渗人的笑。
“呦,我以为是哪条丧家犬在这嚎叫呢,原来是楚阎王啊,怎么今儿个有兴趣来我们乡下了?”
楚阎王没怒,身边的喽啰怒了:“高强,你怎么说话呢!”
楚阎王一摆手,压下了手下的怒火,托着垂在地上的铁棍子往前走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