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城南像没头苍蝇似在屋里乱转圈,烦躁用手扒扒头发,最后只能无奈走进厨房将门紧紧关上。
他抽出根烟,拧开瓦斯点燃,深深吞口,也未消减心中燥郁。
当初他租这房子时候,社区同事再三劝他慎重,但将房租放在首位考虑宋城南,毅然选择这里。
自从在新发镇走马上任,他早出晚归,房子只做夜里存宿之用,每逢假日他也要回农村家中去,以至于今日才听到赫赫有名“打击乐”。
起初还有可令人喘息“中场休息”,每隔三五十分钟奏乐次,后来不知怎,乐手不断返场,曲罢曲起,鼓点密集越敲越重,金属碰撞发出刺耳嗡名声钻到脑仁里,让人生出濒临发疯烦躁。
宋城南曾去敲对面门,除“打击乐”无人应答,偶然有人经过,气愤咆哮:“不用敲门,敲也没用,没人给你开门,瘫子敲铁管时候那小兔崽子肯定没在家。”
宋城南将手收回插进兜里礼貌问道:“您知道秦见爸爸为什敲铁管吗?”
那人边走边骂,声音大得出奇:“因为啥,因为秦见不给瘫子吃饭呗,饿他就敲,敲得人心烦意乱,得,哪天也搬走,惹不起还躲不起吗!”
今天周六,秦见早便坐车去市里最著名旅游景点。十冬腊月,对于秦见来说像西天取经样最是难熬,但对于慕冰爱雪游客来说,却仅是新奇与喜悦短暂记忆。
在步行街卖天冰棍,每卖出去根,秦见就在心里骂人家声傻B,大冬天零下20多度吃冰棍,纯属有病。
生意不错,但天气委实冷,每半个小时就要找地方暖暖身子,不然街上便会又多座人形冰雕。
步行街旁商铺林立,却没几家愿意让秦见取暖。像他这样流动小贩,抢生意不说,还可能窥出自己“生意经”,旅游打卡地商铺,谁还能没点连蒙带骗猫腻。
只有家售卖俄罗斯商品店铺,欢迎秦见去歇脚取暖。四十多岁俄罗斯老板还常常给秦见倒杯热水暖胃,偶尔还会拿出包装得花花绿绿糖块往男孩儿手里塞。
热水喝得滴不剩,但糖从来没拿过。秦见不怎会表达谢意,总是垂着眸子匆匆说声谢谢,惹来俄罗斯老板僵硬拗口却叠声连连“没关系”。
站天,秦见腿此时像缀着铅块,遇到路上冰面都不似往常可以灵巧避开,几次差点摔倒。
好不容易到家门口,远远便看见个红点闪灭。走近,发现墙角有个黑影。
男孩儿看眼倚在墙角男人没说话,手伸进衣领掏脖子上挂着钥匙。
“回来?”宋城南吸口烟问道,“去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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