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任,那个位置已经空置已久,据传谁也不愿意接下新发这个烂摊子。
男孩儿又重新打量遍站在门前高大男人,轮廓分明脸型,锋利浓俊眉眼,凛正不阿气度,怎看都不像个社区主任,与絮叨温柔方主任相去甚远。
戒备与抵触情绪更深。
“所以,你还是来兴师问罪?”带着“社区主任”身份来兴师问罪。
宋城南见男孩儿油盐不进实在是难缠,再者刚刚推门时闻到从屋中飘散而出淡淡尿骚味儿,秦见家庭情况他尚不解,贸然进去可能有欠妥当。
他放弃进屋想法,在门口开门见山问男孩儿:“为什不去上学?学校来电话,催你去上学。”
他见过男孩儿坐在破旧沙发上安静读书样子,也见过他对书籍格外珍视,下意识便觉得他不应该是厌学孩子。
果然,男孩儿凶恶冷厉表情有瞬间破碎,透出点茫然委屈影子,但仅是瞬,裂痕瞬间修补,坚硬如磐。
“上不上学关你什事?”男孩将失落转化成愤怒发泄在宋城南身上,“你少多管闲事。”
“嘿,”宋城南被不知好歹小孩儿弄得有点恼,他手臂微微用力,将门推开几分,“九年义务教育你懂不懂?国家有向你提供教育义务,你也有接受教育义务。”
他压低身子,故意做出威压姿态,缓慢说道:“你若是不履行义务,任何人都有管教你权利。”
“你他妈放屁!才不会嗯松手!”男孩儿刚刚开骂就被男人掐住腮帮子上软肉,他太瘦脸颊上没什肉,边嘴角向上咧着,样子有些滑稽。
男孩儿老早就以男人自居,这几年他挨过骂、挨过打,但从没这样像个幼童样被欺辱,为数不多自尊心让他瞬间眼睛赤红,像个小兽样恼羞成怒低吟。
“行,人不大气性倒挺大。以后嘴上干净点,不许骂人,不然听到次捏你次。”
男人松开软肉,顺手在男孩儿头上又揉把:“以后对尊重点,好歹也是你社区主任。回去吧,明天早上送你去上学,别想着跑,跑和尚跑不庙,只要你还在地界儿,就别想辍学当盲流子。”
说罢,男人撤回身子,用手压压头上绒线帽子,隔着风雪语气有些冷然:“秦见,脾气不太好,你不要挑战底线,你还是个孩子,希望你能学会服从命令。”
扔下这句话,男人转身走,身影慢慢融入暗淡天色中。
男孩儿狭长上挑眼直不离那道身影,他手揉着颊边软肉,手颠着握着木棍,双唇微动,轻轻吐出句:“服从你妈B。”——
家小崽子忒不是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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