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停在巷子口,步履有些犹豫。
他在考虑是穿过巷子直接回家还是多走十五分钟绕道过去。
风骤雪疾,十五分钟路程对于个已经在外游荡天又饿又倦十四岁男孩来说,等同于西天取经。
摸摸口袋里五十块钱,男孩毅然转身往岔路走去。
“欸,秦小见,干嘛去?”
个男声逆着风传过来,男孩儿听到时候已经散尾音,不过还是令他脊背凛。
巷子里走出来两个男人,抿着大衣襟子,冻得直跳脚,高声叫唤:“秦见,你是不是又想独吞?以后还想不想干?”
男孩儿停脚步,微微上挑眼睛泄抹寒光,目光像浸染风雪似,没有任何温度。
他转过身子慢慢往巷子里头走去,越过两个男人时候连眼皮都没抬下。
还是那间理发厅,还铺着地红毛。
进门男孩先发制人,用公鸭嗓子质问两个成年男人:“刚刚你们干什去?怎没进来?”
随着他进屋两个男人,个二十多岁,染着头黄毛;个四十左右,脸上顶着个酒糟鼻,看起来都不是什善茬。
听到男孩儿责难,两人对视眼,面上掠过几不可查尴尬。
“春子闹肚子,陪他跑趟厕所,就这会儿功夫,你就把人放走,给钱吗最后?”四十多岁男人冻出两个大红脸蛋儿,比他脸蛋儿更红是他鼻子,医学教科书上酒糟鼻图示都没他这鼻子长标准。
“你们怕吧?”男孩身微微偏头,露出不屑目光。
“们怕什啊,咱们哥们在街面上混多少年?什人没见过?什人没修理过?”二十多岁男人将眉毛都染成黄色,乍看像只西班牙黄绒鹦鹉,他掐着烟抖着腿,用流里流气姿态掩饰着自己心虚。
“他是当兵,所以你们就怕,把个小孩儿扔在这里‘敲诈’他。”男孩儿轻轻哼声,翻起狐狸眼与黄毛对视。
“都说不是怕。”黄毛炸庙,“就刚好闹肚子。”
“行!你们别争。”酒糟鼻揉揉鼻头,老大般发话,“以后小秦往回带人时候长点心眼儿,像这种穿着军裤、军鞋,往那站就像当兵人,再别往回带,带回来也是给自己找麻烦。”
“怎样?跟路要到钱吗?”酒糟鼻又问。
男孩儿落眼皮,苍白嘴唇吐出两个字:“没有。”
“怎会?就你那不达目不罢休狼崽子劲头,没要到钱,会这快回来?”黄毛掐烟,起身围着男孩儿转圈,边转圈边审视,眼珠子不放过男孩脸上任何个细微表情,“你不会自个儿想独吞吧?你也不想想,们哥俩能让你入伙那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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