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妈胸口怎这疼?”
曾帆下夜班急急赶过来,将兜橘子放在床头。
“没事,医生说轻微骨裂,你那疼是因为软组织挫伤,需要打几天消炎针。”
宋吉祥看看高悬点滴瓶子,又瞧瞧床头柜上兜橘子,话音里冒着酸:“真是急忙赶过来,还有心买橘子?”
老实人认真解释:“是很急,但半路小敏打电话说你没什事,就是叫唤声音大,就不着急,路旁有卖橘子,给你买几颗。”
宋吉祥嘴角下压,啧声。
“曾哥,你知道今天在酒吧,谁帮吗?”
见曾帆摇头,宋吉祥落下个人名:“仲清斌。”
“那人要用铁棒袭击,他脚把人踹飞。你说揍过他两回,他为什要帮?”
曾帆怔,随即多此举去调引流瓶,眼神漫散,嘟囔句:“怎知道。”
宋吉祥拍开他手,将点滴流速再次调匀,猜测道:“难道是想让替他在你面前美言几句?这不做梦呢吗。”
仅仅“仲清斌”名字便让曾帆坐立难安,他技术拙劣岔开话题,问道:“你今天怎独自去酒吧?那些找你麻烦人是谁?”
宋吉祥向输液室门口看眼,条人影横亘在门外白色地砖上,从影子分辨,靠在门外人垂手而立,指间似乎夹着香烟。
“去酒吧能干什,消遣呗。那些人不认识,但显然他们是冲着来。”
“冲着你来为什要自己撞自己?”
宋吉祥哽,轻笑:“他妈也没弄明白。”
啪,门外传来声响动,地上影子变姿势,指间长烟似乎被揉碎,扁平暗黑投影都看得出带戾气,它在地面上快速移动,而门外组脚步声越来越远。
“方元!”宋吉祥沉声而喝,“你给滚进来!”
只剩个头影子蓦地定住,似是踌躇片刻,刚刚远离脚步声愈近,身子转,方元走进输液室。
曾帆从来没见过这样方元,身深色西装,却非从前精英做派。西服散着扣子,衬衣领口微敞,身上沾烟酒味儿,眉眼间压着烦躁,眼底藏着戾气。他修长手指还沾着香烟碎屑,纤薄唇紧紧抿着,整个人显得,bao躁又阴鸷。
已是深夜,输液室人不多,最里面墙壁上挂着个电视,仅有病患都选择离电视较近位置,只有宋吉祥床位临着门。
“你要干嘛去?”男人正色问道。
方元向来沉着冷静,也惯会逢迎,实话也好瞎话也罢,张口就来,可今夜却出奇拧巴。
他垂首站着,不说话。
“别胡闹。”男人有些无奈。
方元终于翻起眼皮,狭长眸子看着宋吉祥:“你知道,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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