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家得利超市原址,方元想起那个瘦脚伶仃老板娘,时竟忘她叫什。
物是人非,无非如此。
下午三点多,酒吧还没有营业,偶尔有工作人员进出。方元叫个出门倒垃圾清瘦小伙儿,从钱包中翻出沓子钱买酒。小伙儿在酒吧工作眼神也毒,看得出方元是个不差钱,即便没到营业时间,也愿意破回例,请他进入酒吧。
方元倒是无所谓在哪里喝酒,让小伙儿将半打酒放在脚下,看着曾经家家喜慢慢自饮自酌。
过晚上六点,西街上人更多,有人不小心踢方元脚下瓶子,空酒瓶叮叮当当滚远,那人不满地“草”声。
方元翻起眼皮,慵懒仿佛置身事外,待看清人,他偏头轻嗤,啧声。
那人不乐意:“呦,人行道乱放东西,你还有理?平时就怪不讲理,没想到遇到比还能。”
他抻着脖子看方元脸,看清愣会神儿:“欸,你是那谁…方…什来着,哦对,你是宋吉祥原来那个助理吧?”
“呦,听说你把宋吉祥裤衩都骗没,还敢回来呢?够胆肥,不怕他剥你皮?”那人来兴致,竟蹲在方元面前,够巴巴看他脸上神色。
方元这些日子直在装相,在宋吉祥面前装乖巧,在小敏面前装温和,在众人面前装良善有礼,如今见这厮终于可以不装。
他冷凝男人眼,笑得轻巧讽刺:“仲清斌,你还有闲心闲逛呢,听说曾帆都有心仪女人。”
果然,面前男人收笑,面色沉下来,他起身与方元同靠在橱窗上,从脚下挑瓶啤酒用牙起开盖子灌两口,话随着刚起夜风说出,凉飕飕:“曾帆老实,他怎逃也逃不出掌心,你宋吉祥可不样,那人看着好骗,可心里最明白就是他。”
见方元不说话,他觉得自己扳回局:“怎,需不需要哥们儿给你出出主意?”
方元嫌弃眼神拉满,仰头喝口啤酒,才道:“老实人你都搞不定,还帮?”
“曾帆在手里十年,得让他出去浪两天,受点社会上苦,才会知道好。你都扔宋吉祥好几年,再往回拢,可就不容易。”男人咂摸下嘴,“要不要再做个交易?”他手指在两人之间滑动,“们。”
方元偏头懒得理。
“这里有你需要消息。”仲清斌又喝口酒,“关于宋吉祥。”
时间似乎回到四年前,方元在电话这头,仲清斌在电话那头,谈得也是个交易。
思量片刻,方元摇头:“要凭这里将他追回来。”
他手指地方是跳动心脏。
仲清斌沉眸凝视那处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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