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臂撑起半身,改卧为坐,直起脊背费力靠在壁角。
他呼口气,探手摸摸自己肋骨,咽下喉间血腥味,说:“出手重,摸得准命门,却不伤人根本,动作有招有势,不是野路子。上次咱俩过手时就想问你,你跟哪学拳脚,同警察个路子。”
宋吉祥会打架,这事没几个人知道。他性格跳脱,常常犯二,但人缘不差,又是个洒脱大度,所以并无什施展拳脚机会。前些年寥寥几次,都是方元惹出来祸事,再者就是用在面前仲清斌身上。
他拳脚功夫确属“正规军”,并非“野路子”。自14岁得知父亲被害,宋吉祥心中便揣团复仇火,当时年纪小想简单,只想拳打“镇关西”,因而他帮个因伤退役武警老娘扛年煤气罐,又打“强身健体”幌子,才换来那人指点他几套专业动作。也是宋吉祥悟性得,知得二,点就通,虽不及科班出身,却也学出点名堂,远胜常人。
而这些,犯不着和仲清斌这个人渣说。
点烟,宋吉祥翻起眼皮看眼猪头样男人:“从这里滚出去,如果你以后再敢纠缠曾帆,真对你不客气。”
“知道你是个狠茬子,见过你埋人。”仲清斌勾下唇角,“草,那天晚上你真他妈吓人,现在想想还脊背发凉。”
鼻血流得急,他从茶几上抽几张纸巾胡乱擦:“但即便你把活埋,也不会离开曾帆。昨晚昨晚他妈魔怔,非得让他服软”
他将带血纸用力攥在手中,抬起眼中含泪水:“知道他倔,得哄着来骗着来,可昨晚就像得失心疯,直直逼他!半夜酒就醒,曾帆已经晕过去,从来没那怕过,从来没有”
“草你妈,你还要哄要骗!”宋吉祥再次冲上来踹仲清斌脚,“仗着曾帆老实心软可劲欺负是不是?!”
仲清斌捂着肩膀面部扭曲成团,缓好久才再次虚弱说道:“真怕,怕曾帆醒来看到情绪激动,只好找你来,起码他信任你,你也能帮他出气。”
宋吉祥眯起眼睛,摘口中烟,恶狠狠说道:“你这是上杆子让打顿,好让曾帆消气?”
仲清斌费力调整下姿势,仰头靠在墙上:“前几年常听人说宋吉祥肚子里只长半个心眼,看那些人就是眼瞎,你心眼都藏着呢,谁也骗不你。”
他眼中透出点温柔:“不像家曾帆,好骗,谁话都信,所以不可能让他离开,得护着他。”
宋吉祥听不得他颠倒黑白,指节攥得咔咔作响。
“别打。”仲清斌虚弱举下手投降,“再打真没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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