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有佳,有时连些李立偷*耍滑犯错误也并承担下来。
直至日,个染着黄毛男孩在下班路上拦住曾帆。
初夏时节,柳絮正飘。那男孩蹲在颗歪脖子老柳树下,寸头上扎层白色柳絮。
指间长烟刚燃,脚边几散落几个烟头,显然已经等会儿。
“你叫曾帆?”那男孩问得嚣张懒散,甚至都没有起身,“李立哥哥?”
曾帆怔,随即点头认下来:“找有事?”
“有。”那男孩慢慢站起来,个子出乎意料高,“你弟欠钱,没能力偿还,让来找你要。”
鼓弄口烟,欠条在烟雾中送过来。
张500元欠条,上面签着李立名字,按着红泥手印。
曾帆蹙眉,他认得李立字迹,毫无疑问这张欠条出于他手。
“和李立只是同事关系,他叫声哥,只是职场上尊称罢,这钱,不会替他还。”
言罢,曾帆转身想走,却被男孩叫住,他话音里带着笑意,说出话却十恶不赦:“李立这钱拖可有阵子,今天再不清帐就去学校找他们校长要,曾帆哥哥,你说李立会不会因此被退学?他好像是农村考到三中吧,据说为供他上学,他妈手术都不做。”
“啧啧,真是可惜。”男孩摇着手中欠条,转身向相反方向走。
“等等。”曾帆叫住男孩,犹豫片刻他掏出老旧手机拨给李立。李立是寒门学子,这正是曾帆照顾他原因,而在些方面,曾帆又不能认同他做法,比如工作中偶尔偷*耍滑,再比如上学没几天就买部手机,虽然是二手机,但对于个贫瘠家庭来说也是笔不菲开销。
电话接通,李立哭哭啼啼,将借钱理由说得极其高尚,并保证日后会将钱还给曾帆。
放下电话,曾帆去银行取钱。钱递过去时候他看着面前吊儿郎当男孩问到:“李立为什借钱?”
男孩噗声笑,将钱抽到手中,咬着烟回道:“就是他电话里说原因啊。”
此后,曾帆又帮李立还过两次债,金额不大,但对于月入微薄曾帆来说,也是不小支出。
来收账黄毛每次都像看傻子样看他,叼着烟擒着笑,脸坏相。
“你也给做哥哥吧,比李立听话,还比他高比他帅,好不好曾帆哥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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