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顾澜昏头,把人带回老宅。
后来就再也不能挣脱,直到他那日,看着顾大伯被咯痰,却无动于衷。
顾澜就站在房间,看这个可怜皮囊失去活力,那个可怕灵魂也随之消散。但是顾澜并不开心,也不难过。他站大概十几分钟,就下意识地走出房间,去善后。
很快,顾家再次办起丧礼,但这次主事,已经是年轻小顾总。
那时候傅诩还会教顾澜如何处理公司事,他手段激进,顾澜开始还会和他争吵,但是后来在傅诩影响下,他好像也觉得无所谓。
直到有天大雪,顾澜车被堵在座桥上。顾澜无意看向窗外,忽然看到个熟悉身影。
是他大二那年,见钟情学长,他记得那个人叫陆铭。他身边还跟着个小卷毛,两人不知道在说什,忽然都露出爽朗笑。
大学生活明明只是年前事情,但在这些痛苦事情之后,却好像被隔绝在千万里之外。直到他看到陆铭,那些美好、仍然天真美好回忆下子就击中顾澜,让他从麻木中醒来,痛几乎在车上打起滚来。
顾澜猛推下车,追出去。他追到人行道,被雪滑倒,跪在地上,膝盖碎似,根本站不起来。顾澜满脑子都是自己惊慌自问,做什?都做什?
不知多久,他面前出现双手,上方听到熟悉声音,是陆铭折返回来。
“要不要去医院?别是骨折。”
顾澜下子就流下眼泪,热呼呼地滚在自己脸上,提醒着他重回人间。他好希望陆铭能抱抱他,不是因为他喜欢过陆铭还是什,而是陆铭那时代表另种生活,他太需要。
这样件小事,陆铭想好会儿,才依稀想起来好像确实这件事。他记得是因为那个冬天很冷,他们这里历来少雪,那年却落厚厚层。他和吴越去图书馆,走在桥上时,身后摔倒个西装革履男人。
衣服看起来很贵,但肯定很冷。
那个人直没抬头,他不知道对方长相,但是记得对方伸出来手。手指纤细,骨节分明,让陆铭下意识心中夸赞句。
但是陆铭还没来得及抓住那手,那个人背后就出现个撑伞人。
陆铭个子高,也没见着那个人长相,还以为是有钱人秘书还是什。那人对着地上人说什,地上人就跟着他走。
雪落地,陆铭站在桥上看着那个人被拥上车,便也拍落自己肩上雪花,往另个方向走去。
现在想起来,算算时间,“那是傅诩吗?”
“对,”顾澜回忆着那时,他在那天之后就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傅诩织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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