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平津下班已经近八点,方朗佲托人给他从福建带几盒好茶,他过去他家里坐会儿。
方朗佲不是长子,上头还有个哥哥子承父业在沈阳军区工作,方朗佲清华毕业后进新华社,后出来做独立摄影师,方家对这个小儿子溺爱成分居多,他直活得比较自在,两口子结婚后从家里搬出来,住在天鹅湾套两层复式小楼里。
保姆将赵平津领进来。
方朗佲正在工作室里,闻声走出来:“来啊,正好,吃饭再走。”
赵平津低头换鞋:“不用,从朝阳门那边过来,会儿还得回公司开会。”
方朗佲冲着楼上喊:“青青,舟子来!”
青青在楼上应声:“哎!”
脚步声蹬蹬响起,青青从楼上跑下来。
方朗佲在楼客厅着急地说:“慢点儿!慢点儿!”
赵平津斜睨方朗佲眼:“这是有?”
方朗佲摸摸头:“还没,这个月奋斗过,结果还不知道,这万儿子正在成形呢?”
赵平津累到惫懒说话,只无奈地举头望天表示自己心情。
青青挪挪沙发上抱枕:“你们先坐会儿,舟舟,让阿姨多添个菜。”
赵平津坐进沙发里,靠着沙发捏捏鼻梁:“不用,这就走。”
青青坐在他身边问说:“品冬姐生吗?”
赵平津堂姐赵品冬,他大伯独生女儿,大学毕业后去美国,嫁个华裔美国人,早两年已经办移民。
赵平津依旧是惫懒样子,漫不经心地答:“没呢,快,月底吧。”
青青笑着说:“去年春节见过她次,转眼而就又快年。”
赵平津声音有点沙哑:“有什快,这年到头忙得不见日月,青青,你今天见过她?”
青青在边笑着看看他:“西棠?嗯。”
方朗佲给他递杯茶:“青青说她在后海那儿拍戏呢,你不去看她?”
赵平津接过茶,神色停秒,说句:“挺忙,算。”
青青接过杯子,给方朗佲泡茶:“你托问事儿,问。”
赵平津用眼神示意她继续。
青青耸耸肩说:“她说她妈妈生病,她要回去照顾。”
赵平津神色依旧是淡淡,也没有说话。
方朗佲松口气:“听起来很合理啊。你上次不是查过吗?”
赵平津神色有点郁郁:“嗯,她出院之后在北京休养阵子,还去你俩婚礼,后来就回老家。”
青青忍不住追问:“那西棠跟说是真?”
赵平津无风无雨地回句:“她妈妈是生过病,她确是在老家待过好几年。”
赵平津确差人查过下,从黄西棠离开北京时开始,但当时她跟他分手之后,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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