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人顿时都傻,没个人出声。
赵平津把抓起烟盒,在失控之前说:“出去抽根烟。”
他头也不回地走。
青青在边说:“晓江,有没有事?”
陆晓江摇摇头,抽张纸巾擦擦那道血迹。
高积毅纳闷地道:“这戏又是唱哪出啊?”
方朗佲飘飘然地冒句:“黄西棠。”
高积毅没反应过来:“什?”
方朗佲说:“刚刚那姑娘。”
高积毅彻底哑巴。
陆晓江脸色慢慢地变。
只有高积毅老婆脸好奇:“黄西棠是谁?”
方朗佲看看手机,有点担心:“他这出去,行不行?”
十分钟后,赵平津没有回来,打电话去,开始不接,然后关机。
高积毅回过神来:“他今天带司机来吗?”
陆晓江有点慌张,低声说:“来时候车库里见到他,他自己开车来。”
高积毅中宣部工作近十年,处理过舆情危机不计其数,最擅长就是遇事先找人调停:“别慌,朗佲,先给沈敏打电话。”
顿饭莫名其妙散,客人起身告辞,高积毅送方朗佲出去时候,低声跟他说:“说怪不得认不出来,钟巧走第二年,忌日时在墓园见过她,现在想起来,她脸上不太对劲——”
方朗佲说:“谁?”
高积毅白眼:“黄西棠。”
方朗佲奇怪地问:“你什意思?”
高积毅压低声音说:“她带着墨镜当时,起初没太注意,后来想起来她眼角有道疤,看着跟毁容差不多似,是不是舟子……”
方朗佲背后冷冷地打个寒战。
赵平津开车,从高积毅小区里车库出来,穿过朝阳公园正南门,沿着长安街路狂踩油门,直开到五环外,经过昌平区后仍然不停,几乎要到温榆河畔。
车子呼啸着穿过大半个北京城,高架桥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,直到车流渐渐稀少,远方黑漆漆天际露出些许山丘轮廓。
那张带着泪痕脸,直在眼前徘徊。
他知道那个颁奖晚会,两个多月前事情,那个晚会之前个小时,他让人将串钻石项链送到她经济公司,然后沈敏给倪凯伦和她经纪公司老总各打个电话。
她该明白,她欠他,始终要还。
那样悲歌,那样哀切深情,她直哭。
他妈她有什好哭。
那年他也在开车,在凌晨时分经过高速返京,她坐在他身边。
电台里也是在放港台老歌。
那时他们吵架正吵得天昏地暗,赵平津有个合同临时要去天津签,他气到干脆自己开车去,拎着她上车,两个人继续吵。
那年京津高速还没开通,他走那条老京津塘高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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