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羡鱼撩起裙摆,在他身边坐下,抽抽鼻子,有哭意。
“沈珩,自们成婚都过半年,以为们就算有芥蒂和遗憾,至少你愿意把正儿八经地当个妻子,你受罚是全城皆知,受那大罪,你有家不回躲这来,见句话也没有,真是寒人沈珩如何冷静自持,此刻拧着眉头也显露丝慌张。竟是大意,皇帝降罚本就为率先堵住悠悠众口,消息必定散得很快,不能妄想瞒得住她才是。”…只是不想你担心。”语气微弱解释。
“你受伤,而又知道,然后你还因为各种担心让见不着你,沈珩知道整个人多焦急,刚才来路上,急得快不能喘气!”
沈珩是个说话做事几乎要击中性子。
自知是错,奈何娇妻怒火正盛,只能暗叹口气,解释话在内里绕又绕,觉得没想好便说出来话,不能安抚到她,就如方才那句解释,图说无益。
可萧羡鱼见他欲言又止,手里帕子攥得更紧,“如今全京城人都知道你挨罚不回家,跑尤侯府来养伤,传三嫁不得你心,在乔迁和沈靖喜宴上二人逢场作戏,粉饰太平!”
说着,眼泪不争气掉下,咬牙又道:“沈珩,们到底是不是真夫妻啊?”
沈珩起身:“自然是!”
“那你今日作为,不是陷于不义!”
沈珩满心疼惜无奈,闭闭眼,“羡羡,外头敢嚼舌根自叫人去处置…只是伤口可怖,你看不得,就在这住几日。”
“你意思是不跟回去?”她被眼泪侵过眼睛,湿漉漉看着他,确认他选择。”…留这几天,也是有事要与尤侯商议。”沈珩别开脸。
除南蛮政务,尤子嶙兄妹之事也成沈珩心头刺,唇芒齿寒,兄弟道义,无论何如尤子嶙不能出事,必须留下再劝劝。
萧羡鱼拿帕子轻轻点拭泪痕,拂拂袖,委屈道:“你这人…出事立马想到先躲,索性不回去…那行,踏踏实实跟你好兄弟住吧,反正他这也够宽敞!住个年半载,叫人隔三差五给你送换洗衣物,打点钱银给尤侯当你酒菜开销即可!”
这不等于赶他出家门?沈珩忽然哭笑不得。
好歹他是沈相府主人。眼下却不得不求放过。
“羡羡,你这样对话,可就年半载不能天天见着,你舍得?”
沈珩少有低姿态,忍着背伤,缓慢地穿好衣服,过去牵她手,她想甩开,可沈珩握得很紧,由不得她似那般强硬。
萧羡鱼咬咬唇,暗地里既担心他动来动去伤口疼,又气他只顾着事务,不顾身子,还不跟自己回家去。
沈珩却是透过她小表情隐约猜出她心思,晃晃二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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