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珩用过午膳后小憩,萧羡鱼则与秀月坐在院廊下低声讨论陪嫁过来东西怎清点。
眼下先处理这些琐事,不然天色暗,又到晚上…今晚,他应该会那个吧…萧羡鱼脸颊发烫,探头往窗里看,房内方珠帘后罗汉榻里,沈珩安静地闭眼,手撑在额边,苍沉色衣袍服贴在身,而旁边三脚矮几上,白玉香炉丝烟袅袅,那是她做香。
静像幅画。
秀月用肩膀撞撞她,脸上那笑快咧到耳朵:“"姑爷真好看。”
换成别姑娘和萧羡鱼说这样话,会被认为有非分之想,但秀月这傻丫头天生缺根筋,倒是真心赞美。
沈珩当然是好看,她小时候可喜欢粘着他,可少年时期沈珩愈发沉闷,或许骤然失去双亲打击太大,以至于有段时间她站在他旁边都觉得压抑。
后来分别四年,做梦似,他救她于危难之中,又成她夫君,这心里感觉十分复杂。
正伤感几许,沈珩已经起身走出来,和萧羡鱼打声招呼便去另厢书房。
沈珩院子很大,那书房和他们起居地方隔几座假山池子,路还有八角亭和回廊,其实等于两个院子打通。
听说之前不这样,是去年他随军出征前命匠人做。
萧羡鱼忙好阵将陪嫁物品清点完毕,也将自己用惯家具和小玩意摆些出来,她方生出那丝丝莫名归属感。
只是,这些感觉好像不该有。
“夫人,剩下还好多,摆不摆出来呢?”秀月问。
萧羡鱼摇摇头,就这些足够,是不要太明显,怕沈珩不悦,二是来日要走,收拾起来没那麻烦…晚膳时,青杨来说相爷不回来用。
萧羡鱼问:“为何呢?”
青杨道:“相爷有要事,那边小厨房会做吃,夫人放心。这还有事外出,先退下。”
萧羡鱼不再多问,自己用晚膳,等时辰接近就寝,眼见沈珩还没回来,有些坐立不安。
她叫上秀月装几样小菜,准备送去书房。
秀月打着灯笼,二人路走过去,越走能见到人影越少,沈珩曾下过命令,除青杨,其他人无授意不得靠近书房这带。
“自己进去就好,你留下。”
萧羡鱼也认为书房重地,秀月不去也好,于是自己提着食盒走段,来到书房前。
这会子书房里灯火通明。
萧羡鱼缓步绕去前门,边走边听见里头有两个人在说话。
“毅远侯给儿子报仇,你把人捞出来.正好给机会,马上弹劾你,让你大婚之夜都得从床里爬出来。”
这道男人声音挺年轻,却也陌生,是她不认识人。”…眼下情况并不复杂。”沈珩说。
“…官家没动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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