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丝悲痛或者开心表情都没有,像座冷酷雕塑。
直到停车场,江彦词牵着她手,她才有几分笑意。
肖秋然作为余清徐妻子,这场葬礼自然是她亲手操办。
看着那位站在灵堂边上,脊背挺笔直女人。
顾知许是敬佩,她生似乎要把女强人这几个字贯穿。
可世事无常,两个绝症就足以把那个美好家庭击败。
顾知许走过去,把准备好白菊放在遗像边上。
“你能来,他定会很开心。”
“但愿吧。”顾知许淡淡道。
她作为死者唯活着孩子,自然是备受瞩目。
八年前顾知许就因为私生女身份登过报纸。
不过好在记者都被拦在外面。
但也有不少人在打量着她和江彦词,都在心里腹诽。
灵堂里全是亲友哭泣声,顾知许觉得好压抑,打算在送完花后她想出去透透气。
可下个步骤是火化。
灵车已经抵达火葬场,顾知许看着余清徐遗体从车上抬下来,接着被推进焚化炉。
吊唁亲戚纷纷跪在地上哭声愈发大起来。
直坚强肖秋然也在这刻彻底崩不住,哭跪倒在地上。
顾知许在原地看着这切,大脑片空白。
她笔笔直直站立着,和身边哭晕哭倒哭眼泪鼻涕混在起亲友格格不入。
父亲火化时,她滴眼泪没流,不少人在心底骂她不孝。
直到炉子门彻底关上,余清徐遗体消失在视线中她才意识到。
个小时后他会变成抔黃土装进盒子里,这个世界上属于她父亲最后抹身影也将彻底消失。
顾知许从未如此直观感受死亡和消逝,这对她来说冲击很大。
她不知道怎去形容此刻自己心情,她哭不出来,也笑不出来,好像有颗巨石压在她心口,让她无法呼吸,让她上也不能下也不能。
她艰难抓紧江彦词手,想得到些支撑,江彦词赶紧搂住她,“没事。”
心脏又开始抽痛,她不能离开,只能强忍着参加完整场葬礼。
因为她是余清徐长女,所以她必须在,必须要去维持他最后点脸面。
云昌有个习俗,就是人死后要家里小辈长子去抱骨灰盒安葬。
顾知许是唯人选。
她低头看着手中这个不大不小不轻不重盒子,依旧沉默着。
回到家后,顾知许还是没有说话。
她洗漱好安静坐在窗边,呆呆看着窗外,连点其余多动作都没有。
像个没有呼吸漂亮娃娃。
“怎?”
顾知许没有回答。
“难过就哭出来吧。”
依旧没有回答。
“冷不冷?”
“”
江彦词又尝试好几次和她说话,她都没搭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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