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尾巴摇得欢快。
秦峋惯性揉着狗头,屁股往床垫上坐,压出道深痕,他垂眼看着崽崽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对狗说:“是做错什吗?哥哥为什不理?”
这个状况来得突然,说不清是从哪天开始,秦容忽然对他极其冷淡,好不容易改过来称呼,又变成小少爷,简直让他措手不及。
他尝试过找秦容谈谈,但秦容在躲着他。
两人虽然住在同个大宅子里,却仿佛隔十万八千里。
这种感觉难受极,好似把他架在火上烤。
“汪!”
崽崽自然是听不懂,但它极有灵性地感受到主人沮丧,直往秦峋腿上蹭,试图让主人心情好上些。
秦峋心情倒真因为崽崽动作好转不少,他揉揉狗头,“算,下次再带哥哥看。”
ˉ
房间里秦容,听到门处脚步声渐渐远去,陡然松口气,倒进柔软床铺里。
双眼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,直到眼晴酸涩到忍不住,他才抬起胳膊压住眼晴,良久,嘴里逸出声长长叹息。
他预感成真。
秦生看他,不再是看秦容,而是将他当成另个林容。
如果说以前秦生在他面前,只有残忍话,现在秦生已经恶化成偏执,病态与极强占有欲。
他又想起个月前秦生眼神——居高临下地倚在栏杆,狭长双眼里沉满暗光,脸隐在暗处,犹如地狱里恶鬼。
仅眼,寒意瞬间占满四肢。
而这可怖眼神却不是给他,而是身侧秦峋。
几乎是在瞬间,秦容醒悟过来,他不该,甚至是不能在如往常般亲近秦峋。
在秦生世界里,只有碍脚石与暂时不碍脚但迟早要除掉石头,血脉亲情于他而言,根本文不值。
秦容曾也疑过,秦生这般不待见秦峋,为何还会将他养在身边,甚至衣食住行上也从未委屈过秦峋。
直至次与陈叔无意间谈话,让秦容大概猜到原由——秦生忌惮秦峋外公。
秦峋外公江臣是秦氏大股东之,尽管如今他退位,但在秦氏地位无人可撼。
秦峋母亲是江臣唯女儿,她与秦生婚姻,是江臣手促成,但江臣万万没想到他以为金玉良缘,却断送女儿性命。
女儿难产死后,江臣痛不欲生,夜白头,就此离开秦氏,连带着秦峋,他也不愿见。
但秦峋过生时,江臣却会特意差人送礼过来,且定要交到秦峋手上,年年如此,从未落下。
秦容猜,江臣不是不想见秦峋,只是见到秦峋,他就会想起过世女儿,这让他不敢见。
所以,只要江臣活着天,秦峋在秦家日子就不会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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