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郁清甜桃香似乎滚满整个房间,单薄纸片上,忽然晕开小团又小团水晕。
秦容眨眨眼,欲将酸到心底涩意,尽数压回去。
他只是秦生养条狗,可秦峋却好像真拿他当哥哥看。
自那天起,秦容待秦峋多几分真心实意,仿佛在这个能吃人宅里,他找到方狭小僻静之地,供他偷偷喘息。
而秦生依旧保持着固定频率回秦家,不过,秦生脸色,次比次难看,双眼时时刻刻蕴满阴沉。
秦容无法在这种状态下睡着觉,秦生坐多久,他就瞪着天花板多久,生怕眼刚闭上,下秒被人从床上拖到地板。
太疼。
这天,秦生照常坐到他惯坐位置,他背着椅背,指间夹根烟,白雾缭绕乱他面容,他长长吐口气,唤道:“阿容。”
秦容躺在柔软床铺里,身体猛然间僵硬,挤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句完整话,“老爷,在。”
“过来。”
秦容几乎没有丝耽搁地翻起身,麻利地就要跪到地板上,秦生却止住他,“走过来。”
秦容连疑问都没有,如机器人般,听从指挥,径直地走到秦生面前。
秦生用烟虚点着左侧,“坐下来。”
“好。”
秦容刚坐下,秦生陡然间凑到他脸前,秦容瞳孔霎时紧缩,后背挺得僵直,要不是他双手死死攥住沙发,恐怕他此刻已经缩起来。
秦生静默着,目光直在秦容脸上打转,看得秦容冷汗湿满背。
不知过多久,秦生终于退回去,指间烟早己熄灭。
秦容还没来得及放松,眼下突然阵微疼。
秦生收回手,看着秦容眼下被烟灰染出小颗黑点,笑起来,“这样才像。”
这个笑,不同于秦生往常阴沉,倒更像照片里肆意张扬。
他望着,唇角弧度越来越大,最后竟忍不住笑出声音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秦容听着他笑声,有种说不上来感觉,就好像秦生并不高兴,却只能拿笑声掩饰。
半晌,秦生笑够,慢慢收住声,他定定地望向秦容,道:“知道在笑什吗?”
秦容自然是不清楚,倘若秦生有意折腾他,那他回什都是错。
于是,秦容干脆照实说:“老爷,不知道。”
而秦生并不在乎秦容回什,他只是想找个话头,把接下来话说出口,“宋容死。”他重新点燃根烟,“高兴得都想去他灵堂上点两串鞭炮,可惜啊,宋家那群老不死不肯让进宋家。”
“哦,你不知道宋容是谁。”秦生像是恍然大悟,他抽出曾被秦容碰倒相册,翻到最后,拿出张被封在里面照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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