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头上包着纱布小男孩对着镜头笑意盈盈,他身旁两鬓花白老人正在收拾东西,画面框入她面对镜头拘谨僵硬,以及并不冲突脸笑纹:会儿就出院,们可以回家。
镜头转,庄严礼堂中,很多人在接受表彰。他们被称为最美逆行者,与死神赛跑,救回个个鲜活生命。几张熟悉面孔撞入眼帘,披红戴花,青春洋溢,正是那晚被游书朗拦下几个大学生。
游书朗笑下,双指连点,送颗红心。然后息屏,从公交车座位上起身,在酒吧街附近站台下车。
“游子,你这是坐着公交逛酒吧,该省省该花花呀。”
喧闹热烈音乐声中,游书朗被几个大学同学取笑。他长指掐着酒杯,杯中液体随着音浪微微晃动,轻声淡语:“你们几个但凡谁能想着开车载程,也不会定不吃窝边草规矩。”
个男同学大手挥:“下回接你,这多年吃够女人爱情苦,不如换换社会主义兄弟情。”
游书朗眼神在他身上轻轻扫,摇头:“也不是随便棵草就行。”
众人哄笑,那男同学脸沮丧:“都说同学聚会不参加也罢,就是犟。”
绕过众人,个妖娆女人凑到游书朗身边,半年前在东南亚餐厅用餐时还披在肩头大波浪,如今已经换成黑长直。
“回国才知道现在已经不流行成熟风情款。”她摇摇头发,“好看吗?”
游书朗点头:“好看。”
“就知道你会给出这种直男答案。”女人扁扁嘴,“其实你点也不像gay,你那个前男友也不像。”
杯子中冰块轻轻碰撞,游书朗抬手抿口酒。
“知道新年许什愿望吗?”女人问。
游书朗送出眼神,表示在听。
“希望遇到个渣男,让虐虐。”
游书朗轻轻叹气:“张世成挺好,他等你很多年。”
女人拨动头发,很久才回答:“就是因为太好,才不忍心下手。”她吞口酒,“这种人终究会负所有人,所以与渣男最适配。”
“那就和张世成说清楚,彻底断,别再让他抱有希望。”
女人无奈苦笑:“下好多次决心断,但始终舍不得。们这种人越缺什,就越憎恶什,甚至有时分不清是憎恶还是向往,对于张世成,舍不得又放不下,怕伤他,也怕碎梦。”
音乐插进来很久,才又听到游书朗声音:“所以你就这样吊着张世成?”
女人再次拨弄肩头秀发:“他爱,才能吊着他,他不爱,是淑女还是渣女,又与他有什关系?”
辛辣液体划入喉咙,直到杯中见底,游书朗才轻轻低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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