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啃噬他的内心。
靳敖习惯性地抿唇,却又发觉自己脸上的表情过于僵硬和生冷,宽实的臂膀又自然松弛下去,希望以一种足够从容的姿态来面对这次称不上拒绝的拒绝。
“如果这就是你希望的话……”
正准备出门的高大男人缓缓转身,用清澈的烟灰色眸子凝视着床上的人,脸上所有的冷峻一瞬间都消散得一干二净,朝躺在床上的白和璧漏出一个无可奈何的温柔苦笑,像是只加了奶没加糖的黑咖啡。
“……那么如你所愿。”
***
白和璧在医院修养了三四天,被他爸妈投喂得油光水滑的,他每天被山珍海味滋补着,体重甚至比他溺水前还胖了半斤。
他打量着今天的晚餐上昂贵的佛跳墙,感觉自己这不是经历过了一场意外,更像是在坐月子。
吃完晚饭,他们刚刚结束完这三四天里,双方第二次的线上聊天。
【靳敖】:吃晚饭了吗?
【无瑕】:刚吃。
【靳敖】:那天推你落水的人我找到了,人证物证齐全,他现在已经被送进派出所了。
【无瑕】:我知道了,我会去处理的,谢谢。
对面沉默了一会,随后打字道。
【靳敖】:白哥,注意身体。
【无瑕】:嗯。
微信对话断在这里,连个熟稔的“再见”都没留下。
自从结束了和靳敖那场似是而非的对话之后,白和璧就明显地察觉到对方确收敛了许多,言行举止都保持着正常朋友之间的限度。
上次白和璧的话,就像是在两人之间划了一条清晰的楚河汉界。
就连两人微信上的聊天,都是极为客气的普通交流。
就算白和璧想找点别的话题,他都会多一分心思刻意保持距离感,开始在意起这样是不是太过亲密,会不会给对方错误的信号。
于是每一次的聊天都是无疾而终。
过往靳敖那种插科打诨,想法设法讨他开心的玩笑话似乎都像是错觉,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,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刚刚认识时的生涩。
可是白和璧知道,他们都不再是五年前的人了。
……他似乎有些开始想念对方凑在自己身边时,那种热闹的感觉。
白和璧无意识地轻点对方的头像,又退出靳敖的个人详情,似乎对这种机械操作上了瘾,又来回几次,才在对方最近更改的个人签名上留住了视线。
靳敖的个人签名简短得可怜。
“I'mback.”
盯了一会这行文字后,就着病房里素净的灯光,白和璧又从自己包里取出靳敖当时赔礼道歉送的纯银小狗吊坠。
他将其捧着手心里,摸了摸表面泛着冷光的浮雕,初见时这份礼物时的欢喜都转化成了另一种思绪——他只觉得那小狗伸着舌头傻笑的蠢样子都让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