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只探三个小时就出来,可们等整整天。”
“谢天武和伯格带来人急,再次带人进去,自然也是有去无回。自此,便无人再敢进入。”肖望笙无意识地握紧拳,似乎又回到让人焦灼绝望时刻,“等三天,三天后想办法给茂真打电话。”
林知许点点头,后面他都知道。
窗外阵踩碎枯叶轻响让两人噤声对视,肖望笙垂眸掩过眼底微闪。
“知许。”他道,“云瑞曾与说过,他与你已有约定。但他怕你没听到,如今想来,他与说那些话目,大概就是等这天,让与你转达。”
“他说,论年纪比他长这许多岁,必然是先走。到时会在奈何桥边等着,让他不必着急,多看看着这世间好,等来找时,们大约也都差不多模样,他也不必嫌弃老。”
原来之所思,亦是他之所虑。
原来无需透露分毫,与他,本就丝毫不差。
若分离是结局,那为何遍又遍地相遇;若重逢是宿命,那又为何定要相爱,以爱为名,让他们来承受这世间最绝望生离死别。
越圆满,就越痛。
每道思绪都如把带着倒刺利刃在心头划过,表面不过道平滑伤口,内里却被狠狠剜过,血肉模糊。
泪水无声地漫过眼眶,直到划过脸庞濡湿痕迹被路过风轻轻吹凉,林知许才察觉自己原已泪流满面。
“知许。”肖望笙迟疑少倾,问出那个盘桓在心中许久问题,“你会……会不会……”
“寻死吗?”林知许替他问出,声线已无法保持平稳,“为什不呢?”
“于你们而言,死或许是闻之色变,甚至极其遥远事,可却曾经无时无刻不在想着、甚至盼着这件事。”林知许似乎已经“整理”好自己情绪,他抬眸,双目之中是深不见底平静,“世事就是这般无常,想死时候死不,终于想活,却又活不圆满。”
“所以死对来说,从来都不是件可怕事。”他淡淡笑,“现在就更不是。”
肖望笙心头阵撼然,他轻抿着微颤双唇,欲言又止。
“肖少爷,别阻止。”林知许后背离开立柱,他已不需要这个来支撑自己身体,他微微扬起下颌,“你们本事,阻止不。”
轻叹几不可闻,肖望笙缓缓松开直死死握紧拳,就连关节都为之扯痛。他近几步,轻道,
“来,跟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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