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回不去。”
短短五个字好似化作极寒冰刃钻进血管,所过之处血液似乎都被冻得凝起,无法流动。
“你他妈胡说什!”陈泗呼呼地喘着粗气,声音却是不由自主地颤动,“父亲说他会派人前来接应,他老人家是让将功补过……”
林知许垂着头,嘴角幅度难以自抑地上扬,就连肩膀随之抖动,可落在他人眼里像是在害怕到极点,
“哦,将功补过?”
陈泗愣住,陷入前所未有混乱,他猛地抬头看向眼前切,碎裂玻璃,倒塌桌椅,正在向外走段茂真,还有站在门口紧紧盯着他段云瑞。
再外面,艳阳之下每个人轮廓都似乎被阳光吸进去般模模糊糊,就连穿着黑衣警察都明晃晃刺眼。
不,那刺眼不是人,是他们举起,对准自己枪管。
只要自己随便动,就会被打成个筛子。
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……
陈泗突然觉得自己蠢到可笑,竟还在父亲面前痛哭流涕感谢他给自己个机会,乖乖地来为阿棠演这场英雄救美好戏。
陈泗眼睛里闪过茫然全部落在段云瑞眼中,而与此同时,林知许抬起直垂下头,眼睛里凝聚是从未见过锐利。
那瞬间,虽无言,但段云瑞却轻易读懂切,他握着枪手臂依旧看似松懈地低垂着,五指却紧又紧,蓄势待发。
林知许后背与陈泗紧贴,他肌肉每下颤动,呼吸每次停滞都被林知许精准地捕捉。
段云瑞也不再看向陈泗,他把所有支配权,全然交给林知许,静静等待他个眼神。
林知许目光细不可查地微闪下,下秒眸中闪过孤注掷决绝,只见他双手猛然抬起,在陈泗愕然目光中抓起他持枪手用力向上推去。
段云瑞手臂在林知许动作开始刹那便迅速抬起,食指稳稳地扣动扳机。
两声震耳欲聋枪响前后,所差不过毫厘。
子弹颗在陈泗额头,颗击碎悬在屋顶玻璃吊灯。
碎片噼里啪啦地往下掉,遮掩陈泗倒地闷响,林知许扶着旁桌沿才勉强稳住身体,第时间却是回头看向地上不住抽搐人。
陈泗眼睛里仍装满活人才有眼神。
惊疑、痛苦、绝望。
分明已无声息,他却似乎听到无尽悲鸣。
林知许忽而泛起阵砭人肌骨恶寒,这个自己从来都不放在眼里人,此刻竟让他感同身受般切肤之痛。
也许将来,他又何尝不是陈泗。
耳边脚步嘈杂混乱,踏着皮靴警察从他身边掠过,将地板踩得咚咚作响,明明在身边,却又好似远在天边。
“林知许!”
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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