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江盼。”
半年多没见面,他只知道罗州这次不会到帝都来,却忘了本就住在这里的江盼。
江盼轻轻“嗯”了声,踌躇了一会儿,又开口笑道:“上次婚礼我有事没能去成,还没恭喜你们新婚愉快。”
“谢谢。”
越辞山点点头。
空气里又变得沉默。
越辞山有些无奈,他实在觉得没有什么可以交谈的,也不明白江盼和他的朋友为什么站在这里不离开。
纵使从前有段时间心生好感,也只是发乎情,止乎礼。
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潜在的婚约,他的合法伴侣就站在他身后,即便只是朋友也该知道避嫌。
江盼又静了一会,再开口时声音有些低:“你们的衣服……你们感情挺好的。”
像是陈述,又像是在发问。
越辞山还没分清楚这是不是个问句,左肩就被季慕轻轻拍了一下,“问你呢。”
声音冷冷淡淡的。
他反手握住季慕的手,笑了笑,“是。
我们感情很好。”
“两位感情这么好,怎么戒指都没戴呢?”一道陌生的声音突兀插进来。
“阿单!”江盼的声音含着责怪之意低低响起,却没开口明说阻止的话,大概到底也是存了几分想知道答案的意思在。
越辞山一怔。
是他疏忽了,刚结婚时他跟季慕说联姻只是个形式,他们并不需要像伴侣那样相处,戒指摘下来放在抽屉里,谁也没再戴过。
久不出门,倒是忘了这茬。
肩上的手一紧,接着便要抽出去,越辞山连忙回过神,握得紧了点。
他颇有些无奈地开口:“是我不好,昨晚闹得狠了,落到床下去一只,出门时还没能找出来,只好先暂都脱下来。”
他顿了顿,露出个弧度不大的笑来:“赵先生怎么对我们的事情这么关心。”
赵单笑嘻嘻地赔罪接口:“一时好奇,越先生不要介意。
只是从前总听人说季小公子的脾气不大好,惋惜越先生受伤后眼界标准降低,眼神也大不如从……你做什么!”越辞山脸上的笑落了下来,接着手里一空——这次他没能拽住季慕。
液体泼洒声,惊呼声,玻璃碎裂声。
季慕泼完酒又接着摔了杯子,站在他身边冷冷地开口,声音提得很高,足以让宴会大厅内包括王在内的许多人听到后看过来。
他说:“我们是皇室与家族之间的联姻,是由议事厅通过,王与王后主婚,以示中央与家族之间的诚心交好合作。
你在皇家宴会上一再对越家继承人口出恶言,到底是授意于远离中央的敌对家族势力,还是不满质疑皇室的安排?”说完又压低声音添了一句:“会咬人的狗不叫,傻逼。”
然后立刻推着越辞山转身离开,一副隐忍委屈的声音跟王与王后辞行,头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