鼎犹如在地狱挣扎,人人都心力交瘁,神散魂离,真是见鬼惨烈。耀扬把卧室里东西都砸,在动手压制他时,难免也会吃点误伤。
他腹部常痉挛抽痛,重度失眠,恶心、眩晕直在持续,情绪非常焦躁,但坚持没有给他用药,任何精神药物、阿片类剂都没让他碰,无害美沙酮试几天也止住。知道他全凭毅力在撑,那是非人待遇,但真不敢心软,点都不能放松,他如果倒下,对来说是永难恢复重创。
在第七天,他开始高烧不退,身体烫得令人发毛,心也纠结得厉害,连李医生过来也全无办法,他神志不清直到後半夜。
之後,他开始呓语,烧退下来,浑身竟然发起寒来,这冷热非常可怖,把他压在床上,紧紧地抱著他,希望他能镇定。
「耀扬,你看著,别沈下去,看著!」知道他开始醒过来。
好……」他也在极力和自己作战,喉咙里发出低微回应。
「你冷就靠著,别放开手。」俯首吻他微张唇,「耀扬,告诉,你坚持得住,告诉!」
他突然睁开眼,里面仍有熟悉光,心绪顿时也稳定不少,知道他脑子尚能清醒。他在耳边轻语说:「大概快……卦……」
「妈,胡说八道什麽!」边说边将自己有温度手掌探进他上衣里,想给他体内注入温暖,心其实早乱,怕他放弃自己,怕语成谶。
握住在他身上摸索手:「你难得……这麽主动,真不甘心啊……」
能开玩笑说明他还有力气,松懈下来。
撇过头咬住他耳垂:「让你干,干几次都行。」
「这算是利诱吗?」扯开嘴角,他想笑,但疼痛使他深深皱眉,等缓过来,又开始发抖。
用被单裹住他却不起任何作用,室内温度并不低,冲门外阿鼎喊:「拿电热炉!」
阿鼎苦著脸进来:「陈哥,没这种东西啊。」
马上开始解自己衣裤,也扯开郑耀扬薄衫,让他与袒露相对,用体温护住他,把他微微颤抖身体溶进自己身体里,安抚似地反复叫他:「耀扬,你行,你可以。」
「啊……」他低呼像是在低泣也像在继续抗争,他把头埋进肩膀,汲取热量。这些天,他明显消瘦,但触手可及依然是那身漂亮肌肉,决不允许他就此萎靡不振,要让他健康地走出这个房间,这是对他承诺。
时抛开杂念,倒忘记阿鼎就在门边,回头让他出去,却看见他脸痴呆表情,後来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失态,慌乱地退出去。不在乎,到现在,是真不在乎,只要耀扬恢复原来意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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