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把小家夥夹在腑下,对听筒那头郑耀扬说明:「陈扬闹得厉害。」
他发出沈低笑:「遗传。」
也不知道为什麽,这孩子最喜欢缠郑耀扬,不论他摆脸色外加威逼利诱,对陈扬,律不管用,她认准人就个劲在老虎头上拔毛,平时像万能胶样贴在他身上不肯下来。
「你让扬扬晚上来接吃海鲜大餐。他说过。」小鬼锲而不舍,还有装哭迹象。
摇摇头,把她丢给正赶上来马莉。
「别缠你帅哥老爹啦,跟阿姨到花园玩去。」
「要找扬扬。」
「呵呵,还没断奶哪?」马莉扭过身子调侃,「陈硕,你这个宝贝女儿不得。回头得给耀扬做做思想工作,让他尽早弃甲投降,归顺家小陈扬。」
「就是你教坏她。」
「OK,OK,闭嘴行吧?」马莉嚣张地大笑,然後暧昧地靠到身边,还冲调皮地挤挤眼睛,「喂,直想问你,你跟耀扬真亲密到那种……可为什麽在面前你们都装得那麽正经?──你们那个,就是那个嘛,怎麽做?英俊威猛对……啧,真很感兴趣,很好奇。」
做个stop手势,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在陈扬面前说些儿童不宜话题,方面也彻底服她,亏她姑娘家问得出口,脸不红气不喘。轻轻拍下马莉脑袋,转身取车准备出发。
「有什麽关系嘛,透露点细节吧,看这麽有研究精神份上?陈硕,嘿!没想到你这个人这麽小气!郑耀扬也是那样,真是太不给面子啦。」敢情大小姐还采访过郑某人,可怕。
有回更夸张,居然在卧室窗帘後架台小型V8,幸好被及时揪出来,江马莉小姐还理直气壮、气急败坏──「耀扬呢?镜头里怎麽没有他?!」这是她原话。
这种女人功力颇深,不好应付。马莉与当年知情识趣大女人秀芳完全是不样类型,她明朗大胆到与这个现实世界脱节地步,像道阳光,照得周围人阵热阵辣,可她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。
当把车子开出去,马莉还在後面追赶:「喂,让耀扬别食言,晚上回来接人!」
路飙去宙风大楼。上顶楼,秘书苏茜看见很惊讶:「陈经理,您怎麽来?董事长刚跟帮台商出去。」
「他没跟说,应该还会回来,在这儿等他。」转身又道,「麻烦帮泡杯咖啡──」
「不加糖。」苏茜笑著接下去,「需要把招商资料送进来吗?」
「好。」
走进他办公室,坐倒在那张熟悉皮椅上,深呼吸过後就开始翻阅文件。等杯咖啡下肚,郑耀扬仍没有出现,於是开始稍微闭目养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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