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真很奇怪,总在看见些细微变化时候就生出物是人非矫情念头,哪怕这个变化和你毫不相干,但就是控制不住在这个时刻打开心里那扇门,放其中人出来,像从前每天样无声和他对视。
你还在怪吗?
易水不回答,站在那里样子换成三小时前才见过全新模样,他不再无声落泪,转而带上平静冷清笑,看着秦川,对他淡淡点头。
这个笑让秦川心瞬间被攥紧,那只曾握过不知多少次手没有丝犹疑狠狠握紧,对秦川痛苦毫不留情。
秦川从来不怕易水怪他,甚至于在期待易水恨他。
但三年后再见这刻,易水平静淡漠,连丝情绪起伏也没有,他不是秦川以为易水。
他真长大。
不必秦川引领,不必秦川说教修正,他顺着自己路,真长大。
秦川又开始难受,他像过去每次样呼吸困难,不得不伸手展在胸前顺时针揉,以期医生无法治愈精神疾病能逐渐缓解。
人身体真是可怕,会不凭意志肆意痛苦,会自作主张折磨神经线以警示被抛弃人对你而言有多重要。
超越想象,突破底线,以他决绝冷漠姿态横陈在每个你失眠夜里。
原来爱是这样彻骨体验。
秦川以为离开已是结局,却没想到人与人灵魂纠结牵缠,根本无法停止对他想念渴望,易水影子刻在他眼里,印在他心里,无论如何也无法消亡散去。
这哪里是结束,分明是才刚刚开始。
要和年轻人在起才能更年轻……鲶鱼效应……
抛开市场经济学固有概念,乔宇说得……是对。
易水与他始于美貌皮囊情欲交易,但真正让秦川无法忘记根本不在于此。
他本以为易水不过是擅闯其中过路人,却没想到易水是他创世神。
他以自己为刻刀塑造出另个秦川,鲜活、带有前所未有生命力,由易水创造、由易水独有秦川。
这样秦川离开他造物主,如同被抽去肋骨,胸口血淋淋空荡荡,彻底失去以得到爱浇灌为条件而活过来人生初体验。
或许是时差使然,累到极致人脑子无比清晰而无法入睡,他又贴在阳台角落,盯着那几盆被花匠悉心照料茁壮而茂盛花。
花长势很好,在这几年里不得不换更大盆,修枝剪叶,分出几盆新,让阳台比从前更热闹。
可房子主人坐在地上,身体紧紧贴在墙壁上,疲惫盯着招摇颤动花枝茫然失神。
这已不算是易水种下花。
秦川……
这已经不再是易水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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