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秦川的话像在他嗓子眼儿里塞了两块砖头,快把他噎死了。
他咬着牙生气,从沙发上站起来,他一早知道,这个人的演技出神入化,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真诚,他不想坐在这里和秦川玩游戏,尤其他像是被游戏的那个。
他烦了,也不想知道答案了,他可以第一次离开这个家,也可以第二次,他是自由的。
“诶,小易,正好正好,快帮我把鱼拎进去,哦哟,老大一条,新鲜得很。”丁姨恰好回来,看见气汹汹从沙发上朝屋里走的人招呼叫道,“你不舒服嘛,晚上阿姨做你最喜欢的手打鱼丸,营养好消化,喝汤也暖胃。”
正在燃烧的炮仗被迫熄火,险些憋出内伤,易水僵硬着脚后跟在原地僵持了一会儿,没有动弹。
“怎么不动嘞?鱼要跳出来啦!”
老老实实拎着鱼进厨房,帮阿姨把带回来的东西摆好,他想找机会和丁姨说自己要走了,不要再管他吃什么了。
“你习惯用的那些我都摆好嘞,之前你屋里的窗帘不是总嫌透光?也已经换过加厚的遮光帘嘞。”丁姨手里忙活着,嘴里也没闲着:“还有衣柜里添了冬装,我都一件件熨好挂起来了,你出门直接穿就好了呀。”
“以后也不怕吵到你睡觉了,我和来打扫的红姐他们说过了呀,家里有喜欢多睡一点的年轻人,下次要晚点来,就不会吵到你了。”丁姨边说边笑,“你还小,多睡一点也没什么,不然这么大个子哪里歇的过来?”
“……”易水喉咙里“丁姨”那两个字卡着,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,没办法打断她,也不知道打断她之后该说什么。
丁姨说着说着又叹气,看了易水一眼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重新干起手里的活儿絮叨着:“我不该管这么多的,不过是个领钱做饭的,哪里轮得到我管谁嘞?”
“别这么说。”易水不想听她贬低自己。
他没把丁姨只当做做饭的阿姨,秦川……秦川他也没有。
丁姨听他这么说笑得两眼弯弯:“憨娃儿,我哪里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,你好,秦先生也很好,我这个工作,说出去谁也要羡慕死的,秦先生给我的钱,已经够我老死都花不完的。”
易水点点头,看在秦川对丁姨这么有良心的份上,在心里把他的讨厌等级下调了一点,算他没看错他。
“就是心疼你了。”丁姨笑,“哎哟,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其实也没多久嘛,但我拿你当自己的娃儿看呢。”
易水不说话,又轻轻点头。
“秦先生我也心疼的,他能干又有本事,但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亲人朋友到家里来,你一走,冷清的很。”丁姨摇头,“还是有你的时候更好,家里热闹,下次咱可不敢乱走了,有什么事要说清楚,你们年轻人,要好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