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事?”秦川看他的伤手,“我陪你。”
易水看见他的眼神落在自己手上,对他的关心都淡了三分:“不用了,一点私事。”
秦川还想说点什么,易水可不是能等他说通再撤的脾气,自顾说完已经准备走了。
“大概什么时候回家?”秦川追过去拉住他胳膊问,看着他说:“晚上你自己怎么回家?我叫人去接你。”
易水被他拽住愣了一下,听他说完又不知怎的耐下性子多说了几句:“不用,我有手有脚的,自己回的了……家。”
秦川并没因此松手,他抿起嘴唇:“不会太晚的,你睡前我就回家。”
“打电话给我。”秦川点头,“我去接你。”
“嗯。”易水看着秦川的手松开,“好。”
秦川上车看着镜子里反方向消失的易水,很快想到他大概是去找房东还钱了。
这也好,秦川想,把事情解决清楚,再安心回来,这样更好。
这是一个月来,难得独自一人回家的时候。
“秦先生,今天回来早些呢。”正是丁姨要下班的时候,她笑眯眯打招呼,发现后面少了一个人问了一句:“小易先生怎么没回家?”
秦川微笑:“他有点事,晚点回来。”
丁姨放下心来:“锅里还炖了鸡汤给他,秦先生也一起喝点,多长些肉。”
“好,回家吧丁姨,注意安全。”秦川好脾气应下。
“好嘞好嘞。”丁姨接过他外套整理好,“早上我再来收拾,我走了秦先生。”
家里很久没这样安静了,秦川想。
习惯还真是可怕。
坐在餐桌前吃饭的秦川下意识看向对面的位置,上面还摆着一套碗盘餐具,只是空无一人。
这样的习惯对秦川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,他吃完饭把碗碟收进洗碗机里,显得更清静点。
往常这时候会做什么呢?在看书,或者工作。
哦,自从易水受伤之后,多了很多其他事情可做。
比如……
秦川坐在沙发上,比如在这里,帮易水吹头。
比如检查他的指甲是否应该修剪了,比如拿出护手产品,光明正大帮他涂护手霜。
秦川回神,瞳仁闪动,他摘掉眼镜,掐了掐眉心。
这可不是好兆头。
索性从沙发上站起来,秦川拉开阳台的门,他太久没来过这里,趁着秋夜的风,吹醒这些迷乱而无用的思绪。
嗯?
这是……什么?
秦川怔住,他眯起眼睛,甚至忘了打开阳台的灯,就着月光和客厅透出来的光看向阳台墙边摆着两小排水润植物,一时喉间梗住。
这是……
谁……
答案十分明显,那两个字在秦川心底浮现,明晃晃塞在喉咙里,不上不下。
阿姨不会做这样的事,她也不会摆弄这些花草,不然之前的植物也不会全都惨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