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为刚才竟然忘抽出手被秦川揉搓到头皮发麻。
在那个时候,易水不想承认,竟然觉得那只手摩挲动作色情,以至于想到自己手如果换成其他地方被他这样对待……
把水撩到脸上,易水让自己清醒清醒,决定趁早离开,做什烂好人。
他径直穿过内室,极刻意地不把眼神放到床上,目视前方大步迈出卧室,等站到房门前时,忽然停下。
他无处可去。
这下更来气,易水头次这样吃瘪,哪哪儿都不顺心,而这切源头,都是此刻躺在床上那个变态老板。
他阴沉着脸,僵硬地折返回来。
站在卧室外远远盯着床上安静睡着男人,易水捏紧兜里手机,终究在现实面前认输,拨给李想。
“你拨打用户暂时无法接通……”
“草!”
怎处处不爽!
他是个恶劣烂人,但也有道德底线,夜宿别人家,总要得到主人同意吧?他是散漫,又不是强盗。
主人喝醉没有反应,主子仆人没有回应。
自觉被轻薄易水收起手机,呲着牙劝服自己突破心理妨碍,要光明正大住下。
老子都他妈被占便宜,还不能在他家睡晚?!
越想越来气,越气越理直气壮,最终易水戳在秦川面前,恶狠狠盯着他看几分钟后冷笑。
这可是你欠补偿。
在睡梦中秦川当然不知道,他无意识举动戳中易师傅敏感脆弱少男之心,等着完成对他打击报复。
虽然恶狠狠对人进行些莫名其妙语言攻击,但易水也并没有再做什欺负昏迷人恶劣事。
躺在沙发上,易水脑子里乱糟糟,他胳膊盖在眼睛上,在空旷安静客厅里想着接下来该怎办。
那里不能再住,琴和必需品都在里面,要想办法取出来。
最核心问题是,房东要钱,易水没钱。
这个问题戳到易水肺管子,他气得从沙发上坐起来,抓把头发骂人。
他不能再麻烦冯越,更不能让冯越知道他现在处境。
如果让老混球知道他现在过成几乎要露宿街头样子,该多得意,看他灰溜溜回去,以后易水就再也没有反抗资格。
想到这里,易水躺回去冷笑,他没那容易被打倒。
“咚——”声,从卧室方向传来。
易水皱眉,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快步向卧室走去。
果然,秦川掉在地上。
他正挣扎着爬起来,捂着磕疼胳膊嘶哈声,脸上还是不清醒迷离状态。
“你是傻缺吗?脑子被驴踢过吗?这大人能从床上滚下来?”正生气易水骂骂咧咧过去,拦腰把他抱起来,重新塞回床上。
秦川眼睛没有焦点地眯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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