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那么锋利了,还是喝了酒的缘故?
“谢谢。”秦川想起来了,他戴上眼镜,眼前人清晰起来,是很难让人忘记的脸。
易水扶住他的胳膊,拖着他打算找个地方坐下,多少有点无语:“你酒量不会差到这种地步吧?这才刚多久,就醉得站不住了?”
他当然不知道,在他出去的时候,秦川已经被劝过一轮酒了。这人自己没尽职责帮老板拦酒,现在倒是埋怨起老板酒量差了。
被这样的话责怪,醉酒中的秦川有点不高兴,他默默挣开易水扶着自己的胳膊,往旁边挪了两个空位,坐下来不说话。
易水居高临下看着“没出息”的老板,想他这是什么意思,完全没看出来秦川是在无声抗议。
两人这个角度,实在凑巧,在秦川眼睛直视的地方,就是易水明晃晃的两只手。
这下歪打正着,他死死盯着,大概是因为酒精影响的唇干舌燥,莫名其妙吞了下口水。
好想摸一把,有点想抓住这只手贴在脸上,一定很凉快吧……
“你没事吧?”
易水不见他说话,再看他一动不动,到底是有点担心的,不得不屈膝蹲下,把脸凑过去盯他的脸。
好烦……
秦川眼前两只美人手忽然换成了一张放大的人脸,他很不高兴。
他有点不耐烦地皱紧了双眉,还想要看手,自己的两只手搭在腿上微微握紧。
“还真不舒服?”
在秦川烦躁的时候,那只他正肖想的手,正正好好自己送上门来,贴上了他的额头。
心脏在那个时候可能停跳了,也可能只是秦川自己以为停跳了,只是感受不到它存在了,脑子嗡的一声,几乎是刹那之间,头晕目眩,说不清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。
酒精的作用越来越明显,在心脏狂乱蹦跳的时候,通过泵换血液,把酒精作用到神经线上,让人模糊不清,失去基本判断能力。
他握住了贴在额头上的手,喟叹一声,果然和他想的一样,触手细腻冰凉,和他曾握过的任何一只手都不同……也或许没那么特别,只是秦川坚持这么认为。
秦川本不该喝得这么醉,场内的人不知道他中午已经浅饮了几杯红的,有人瞧见李想,却不知道李想走了。
以往酒会,李想会掌握秦川喝酒的度,在合适的时机挡酒,在秦川能承受的范围线前阻止,所以大家也一如往常上前碰杯,根本没人阻拦,当然没人想到这些。
而李想千叮咛万嘱咐的那位,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,也完全没有在意。
所以秦川喝醉是个意外。
得到他确实喝多了的结论之后,易水竟然没把手夺出来。
秦川的额头和脸颊都有烫意,易水现在在想,要怎么把人带回家。
既然要走,晚走不如早走……这个念头刚闪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