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屋坐落在山麓松林中,看起来是格林德瓦常见度假小屋。
瑞士进入冬季,木屋壁炉里燃着温暖火焰,壁炉旁边人也和蔼可亲,像是童话故事开场。
只不过,这个慈祥男人是Baden经理,手里把玩并非火炉钳,而是账簿。赌场除公开生意之外,也开发些旁支业务。非法放贷、债务收取,最火爆是以赌场为中介洗钱活动,是北欧富豪们避税天堂。
叶庭在那人对面坐下,抽出份文件,递给他。
那人迅速浏览下,笑笑:“他是怎答应签债权转移同意书?”
“跟赌输,”叶庭说,“他还欠笔违约金,最近很需要用钱,估计什利息都会答应,你们可以考虑考虑。”
男人掏出个信封,推到叶庭面前:“合作愉快。”
“对您来说是小生意,”叶庭说,“谢谢。”
男人耸耸肩:“生意没有大小,只要价格公道。”
叶庭拿出信封,数数。他把Owen债务打折卖给赌场——亏不少钱,但很值,如果Baden收账名声不是空穴来风话。
他起身离开屋子。虽然跟地头蛇接触在所难免,但沐浴在计算人命阴冷眼神里,还是不愉快。
叶庭回到家,发现文安不在,打开电脑浏览会儿RaidForum,看到个帖子顶上来。昨天,个叫4Chain黑客组织发起场比赛,寻找Firefox最新版漏洞,悬赏4万美金。他看眼银行卡余额,觉得有必要赚点生活费,回帖报个名。
他再刷会儿,没看到有意思新闻,关掉网站,看眼时间,思考文安怎还不回来。
素描本和颜料都放在家里,语言又不通,出去能干什?
他拨通文安电话,从背景音乐判断,对方应该在咖啡馆或者餐厅里。
“什事?”文安问。
叶庭不好意思说挂念他,手指拨弄着键盘:“在哪呢?”
“公寓对面咖啡店。”文安说。
叶庭思考下个问题空档,话筒对面响起男性声音,说是中文:“要甜点吗?记得你喜欢吃甜食。”
文安轻快回应:“好呀。”
这声音听起来太开心点,叶庭皱起眉:“遇到熟人?这儿怎会有熟人?”
“编辑,”文安说,“他来瑞士。”
“他为什会……”
他说到半,文安已经心不在焉,草草地说句:“们还有事,先挂。”
手机只剩下滴滴提示音。
叶庭盯着通话记录,感到难以置信。“们”?他跟谁“们”?什时候出来“们”?
编辑跟作者这亲近?听起来,这两个人经常见面约饭,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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