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林德瓦火车没有那守时,加上罢工潮影响,杜平从站口出来时,叶庭已经等半个多小时。
从火车站出来,杜平先“哇”声,这是游客对雪山欢迎词。然后,他正正背包肩带,用谴责眼神看着叶庭。叶庭刚要伸手帮他拿行李,他就长叹声:“人怎能没良心到这种地步。”
叶庭把手收回来:“又怎?”
“你没有去苏黎世接。”杜平指指28寸箱子,又指指旁边24寸箱子。
“你出来度假,带这多行李干什?”
“度假是因为谁?”杜平瞪着他,“你疯吧,十几万份订单堆在后台,你跟说要来瑞士gap年。”
叶庭自认理亏,把28寸箱子拎起来:“订旅馆吗?想省钱可以住那里,客厅里刚买张沙发。”
杜平不满:“你为什不把卧室让给?”
“因为不是个人住。”叶庭说。
杜平朝他身后看去,文安正在朝这边走过来。杜平眯起眼睛眨眨:“他长大啊,跟五年前不太样。”又觉得哪里违和,上下打量文安,和脑子里记忆找不同,最后恍然大悟,“他眼睛颜色怎变?”
叶庭把箱子拎下台阶,往前推着走,说:“美瞳。”
“哦,”杜平跟上去,朝文安挥挥手,“好久不见。”
文安朝他点点头,叶庭问文安:“怎过来?”
“你们太久不回来,还以为出什事。”
杜平看看这两个人,绕到他们旁边:“是不是不该打扰你们?住客厅不方便吧?”
叶庭又露出那种熟悉神情,杜平以前不知道要跑,现在知道,但仗着文安在场,挺直背:“不是那种没眼力见人,只要你们有需要,随时……”
“你在想什?”叶庭手底下箱子发出刺啦声,杜平希望只是路不平原因,“住你,们没在起。”
“你们不睡张床吗?”
叶庭看他眼,现在杜平确定不是路面原因。他把背包掉个个,放在胸前防护,提高嗓门说:“饿死,接风宴在哪?这儿有法餐吗?想吃法餐。”
叶庭觉得,自己终究还是成熟。成熟大人会让朋友进门,给朋友倒茶,替朋友准备新被褥,请朋友去家体面餐馆,用弟弟——发小——同伴——室友——难以定义同居人卡付钱,毕竟穷得连下个月房租都付不起。
服务员上前菜时候,杜平还在嘟哝,说这个酒味道和酱汁不搭。
叶庭希望主菜能堵住他嘴,但从他尝口就摇头神情看,不行。
文安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甘蓝,问:“你们在美国,吃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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