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连眼睛都没眨下,突然就转换目标?
叶庭看看旁边那个碍眼男人——他们这多年感情,自己居然沦落到跟派对上随便个男人同样待遇?
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文安看得太入迷,甚至没察觉到叶庭朝他走过来。
然后叶庭看到他手边空纸杯,脑袋嗡下。
这家伙居然喝酒!自己专门嘱咐过别碰酒精,这人完全没放在心上!
“需要翻译吗?”叶庭抱着手臂看着他们。
文安抬起头,看见他在跟前,露出个大大笑容:“你来!正跟……”
文安看着身旁男人,男人虽然不懂中文,但敏锐地察觉到文安意图:“Nils。”
“尼尔……”文安勉强拼凑出半个英文读音,然后继续兴高采烈地说,“聊画呢。”
“你们怎聊?”
文安拿出翻译软件:“说句,翻译成英文给他看,然后他说句,翻译成英文给看。”
翻译软件并不精准,两个人磕磕绊绊,居然还聊得挺投机。
“他是插画师,”文安说,“他给看好多线稿。也把绘本照片给他看,他正夸呢。”
叶庭想,大概因为派对主人是插画师,所以邀请很多同行。格林德瓦风景如画,确实是个适合取材好地方。
可恶。
叶庭确实不懂画。
“是他哥哥。”叶庭跟这个叫Nils男人握手,对方长着头姜黄色短发,衣领大开露出锁骨,十根指头上戴二十个戒指,看就不是正经人。
“你弟弟真可爱。”Nils和叶庭握着手,眼睛却没有离开文安。
这话过去十年无数人对叶庭说过,没有次像现在这刺耳。
“知道。”叶庭回答,同时抑制住想捏碎对方掌骨冲动。
Nils虽然收回手机,却没有收回粘在文安身上目光。叶庭在国外多年,很熟悉这种眼神——夜情邀请信号。
叶庭不知道他们对话进展到什程度,万文安那个小傻子已经把电话号码给出去,那他还得给他换个卡。
“能问问他什时候有空吗?”Nils对叶庭说,“改天们可以去其他派对逛逛,知道几个很棒夜店。”
叶庭对话语里暗示充耳不闻,笼统地说:“他最近很忙。”
然后叶庭把揪住文安后领子,把人从桌上提溜下来:“们该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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