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不得章法,根本造成不什实际伤害。叶庭用手把他胳膊从自己身上剥下来。
曾厉往前摇晃下,跪倒在地,突然嚎啕大哭起来。叶庭抱起双臂,在旁边冷冷地看着。
“九年,你还是这自欺欺人,”叶庭靠在扶手上,声音低沉却清晰,“如果真有人愿意领养你,你就不会在这呆待到现在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真觉得你很可悲,你再讨好那些阿姨,再乖巧,再听话,她们也不会把你当成自己孩子。如果她们真对你有感情,就不会把那些好衣服拿回家,给自己孩子穿,”叶庭耸耸肩,“在这住九年,你居然还对大人抱有希望。”
曾厉没有站起来,也没有试图攻击他,也许是在和这个事实做斗争,也许是这个事实把他击垮。
“对,”叶庭说,“你直以为你爸妈死吧?”
曾厉突然抬头看向他。从他记事起,就直待在这个脏、乱、阴冷院子里。他和所有孩子样,问起过自己父母,阿姨告诉他两个人都去世,他就信,直信到今天。
“阿姨跟所有孩子都这说,因为解释起来很麻烦,”叶庭说,“你父母没死,他们只是不想要你而已。”
“你……”曾厉从嗓子里挤出尖细声,“你骗人!”
“你可以去院长办公室看看,档案上写得清清楚楚,你是弃婴。9年前2月,你爸妈把你丢在个草丛里。当时是大冬天,要不是有好心人路过,你早就被冻死,”叶庭说,“大人爱就是这样有条件,连亲生父母都不过如此。”
在看文安档案那天,他也顺便看曾厉。这个秘密在他心里封存好久,直到今天,他下子将这道陈年伤疤撕开。
痛快吗?你喜欢击必杀感觉?
“你还以为自己能逃出去?”叶庭俯身,盯着他说,“别做梦,你辈子都只能待在这里,没有人会救你,也没有人会帮你。”
曾厉拼命地摇头,似乎想把他话从脑海中甩出去。
叶庭笑笑,用手拍拍他肩:“不过没关系。”
曾厉抬起头看着他。
“辈子也只能待在这里,”叶庭说,“们就起烂在地狱里吧。”
曾厉用手捂住耳朵,开始尖叫。叶庭把手收回来,快步走远。
哭声在走廊里回荡,穿过漫长而阴暗过道,在他耳朵里回响着,久久不散。
黑暗开始震荡,崩塌,倾倒。
就是现在,就在他眼前,黑暗变成深渊,深不见底。
他跳下去。
失重坠落感袭来,他突然感到胸腔里只剩下片空洞。
黑暗吞噬洞中所有空气,让他呼吸困难。
他甩甩脑袋,试图甩掉尖叫声,但于事无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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