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坐上来,宋姣没再往前开,而是就让车停在这里。
她料想到下面谈话氛围不会愉快,却没想父亲开口问:“姣姣,你还记得你妈妈是怎走吧?”
宋姣当然记得,她看向父亲,听到他说:“你记性从小就好,大概忘不。”
她沉默不语,宋以康没有看她,直视前方,他这会儿身上竟迸发出前所未有生命力来,从神情到肢体语言无不透出怒意与恨。
宋以康道:“想不通,你为什会和那种人走在起,你应当知道她父亲什样子,也知道她什样子。”
他终于转头看宋姣,没有再说话,可脸上失望轻易可见。
宋姣觉得喉咙被双无形手扼紧,她问:“你现在能冷静听说话吗?”
这是宋姣真诚想问问题,她要确保父亲能保持定理性听自己解释,而不是被情绪把控思维。
宋以康:“你说。”
宋姣看不出他有任何点对自身愤怒收敛,但也没有什好办法,她深吸口气,直接告诉父亲。
“她和[许今朝]不是个人。”
宋以康用看个拙劣撒谎者目光看她,宋姣道:“她只是有[许今朝]身份,却不是[许今朝]本人。”
宋以康短促笑声。
“这不像你能编造出借口,现在医学技术还没发达到能让个人换脸顶替另个。”
宋姣:“不,这无关医学,只关乎玄学,她是从灵魂层面顶替掉[许今朝]。”
现在宋以康投来眼神简直像在看陷入谵妄病人,宋姣无法向他证明这件事真实性,只能说:
“她和[许今朝]是完全不同人,如果你和她接触过就会明白,这不是天方夜谭。”
正如宋姣从前所想,宋以康完全不肯听信:
“你可以讲些更合情合理理由来说给,而不是这样敷衍。”
他把事实当成没有诚意荒诞搪塞,从见到宋姣和许今朝牵手时就在脑中发酵怒火终于按捺不住,脱口说:“如果你执意要跟她起,以后就不要再回家见!”
这是个赤|裸威胁:继续和许今朝在起,就别再回家,别再认他这个父亲。
宋姣攥紧掌心,她胸腔里被灌铅,又沉又疼往下坠,茫然又委屈。
她想到自己在[许今朝]提到东城监狱后妥协,想到十岁之后家中死寂气氛,可免不也想起从前父亲温暖笑脸,入狱前颤抖手掌……
这些东西曾经都不带颜色,灰白存在她脑海里,现在却已经各自染上色彩,她记得被忽视时孤独,同样忘不父亲做过付出。
宋姣努力不让自己显露出情绪来。
“爸,送你回去,们两个都需要时间思考,但可以明确告诉你,没有说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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