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器重魏玠便也罢,竟还筹谋着要将芸娘赐予他。明知魏玠心机深沉,品性更是不敢恭维,怎能怠慢芸娘终身大事。本想再劝说番,谁知芸娘糊涂,竟被魏玠皮相迷昏头,高高兴兴地应下。”
赵郢提到这些便觉得胸闷气短,若不是被人拦着,他定要将魏玠殴打回。
见薛鹂怔愣着不吭声,他又道:“你也觉着她糊涂是不是?”
刺鼻苦涩药味儿熏得薛鹂喘不过气,她垂下眼,缓慢地点点头。
“是有些糊涂。”
驻守弘农郡夏氏是豪族,又与夏侯氏关系紧密,而其他各处也要兵马增援。而今年战乱,粮食贵比黄金,四处可见人相食,赵统不想耗费太多时日,然而用多少兵马仍是没能攻下来,已经开始烦躁起来,想着再去拉拢北方蛮夷。
薛鹂以采买药材为名,让人去附近市镇上采买,谁知因为今年实在动乱不堪,打起仗来动辄屠城,烧杀劫掠,叛军所到之处荒无人烟。医馆东家都逃亡去,城中人连饱腹都难,更没有闲心去采药。东拼西凑收回来药材百余种,仍是缺两味。
好在这两味药材并不算罕见,常生长于山野间,薛鹂自己去仔细找找,应当也能寻到。
事关薛鹂性命,她不愿拖上太久,便寻个借口要去山野间走动。正值赵芸来寻她,见薛鹂身边侍从拎个箩筐,便问:“你们这是要去何处?”
薛鹂见到赵芸,想起赵郢说话,不由地心中沉,面色却不变,柔声道:“军中药材不够用,正好近日闲来无事,想要去山上走动番散散心,顺带采些药回来。芸娘怎也来,可是有事寻?”
薛鹂还没有主动问起她婚事,赵芸脸上便泛起红晕,羞赧地瞥她眼,小声道:“确有事想问你,只是同你说起,你可莫要与兄长般恼。”
知晓她要说什,薛鹂便有些不耐,强忍着笑道:“怎会恼你,尽管说便是。”
赵芸面露喜色,立刻上前搂住她手臂,笑盈盈道:“正好在营帐中也待腻烦,便与你同去。”
薛鹂没有理由拒绝,只能任由她跟着自己。
到秋日里,山上草木也开始凋敝,落叶积厚厚层,踩在上面发出哗啦响声。薛鹂走得很慢,手上拿着根树枝边走边拨弄四周林叶。
赵芸催促道:“不过是几味草药罢,何必这样仔细,方才说话你都没有听见。”
薛鹂只是不大想理会,赵芸是个小姑娘,虚岁也才十六,她若是要询问魏玠有关事,以她身份实在不好说。
“是不好,方才芸娘说什?”薛鹂直起身去看她。
赵芸叉着腰说道:“问你关于婚事,你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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