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头上还留有血痂与青紫淤痕。
她心上忽地紧,股难以言喻恐惧浮上来,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。
“晋照,表哥在哪儿?”
“主公正在御敌。”
薛鹂起身想要走出马车,然而身子晃晃,却忽地朝前栽倒。
兵马迟迟未到,敌军却等来增援,有意要将他们困死在这座城里。
魏玠已经天夜不曾阖眼,倘若不出岔子,援兵赶到也只是这两日事。
然而夜里叛军攻势迅猛,为守下城池,静待援兵,魏玠领所有将士们同应战,到最后已经是精疲力竭,险些全军覆灭。
艰难地守下城池后,魏玠也受伤,小腿腹被箭矢划过,好在没有伤到骨头,却仍是血流不止。军中已经有人生怨气,再按捺不住,大声地责问道:“援军为何迟迟未到!将军是否只是欺瞒们!根本就没什援兵!再不来,满城人不被敌军杀尽,也要饿死病死在城里!”
权贵之间发起争斗,受苦受难总是平民百姓。
“们到底要等到什时候?阿娘要病死!”
说几句后,底下响起些隐约哭声。
魏玠没有说话,平静地擦净手上血。离开之时由于伤腿,脚步能看出有些微跛,身姿却依旧端庄,丝毫不显得滑稽狼狈。
城中残兵已不多,敌军始终没有攻下,也是对魏玠心有余悸,怕他使什计策,与援军同引他们陷阵。
然而他确没有余力,使再多计谋,也抵不过对方兵马众多,城陷也只是早晚事。
待到他回府,薛鹂已经躺在床榻之上不省人事,苍白脸上也多些病态红晕。
魏玠捏捏她指尖,薛鹂没有丁点回应,很快终于有侍者来通报消息。
在看向魏玠时候,侍者面色显得有几分为难,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“事到如今,你说便是。”
侍者几乎难以抑制地叹息声,满面无奈道:“信使来报,郡公所带领兵马,行至途中又折返回去。平远侯……亦是如此。”
魏玠愣下,也不禁感到意外,想想,问道:“是上郡出事?”
侍者见他已经猜出缘由,便不再支支吾吾,直言道:“上郡被围困,平远侯认定魏氏会派兵来救,魏氏也当平远侯会增援成安郡,谁知两方都奔着上郡去。”
想来想去,似乎也只有这个原因。魏恒骗不过自己,他清楚梁晏才是他血脉亲人。而平远侯养育梁晏多年,虽待他严厉,却也是将他视为亲子。
魏玠成次要,因此本说好援兵迟迟不来。
他沉默片刻,淡声道:“下去吧。”
侍者退下后,房中仅剩他和薛鹂。
魏玠托着薛鹂手掌,脸颊贴在她掌心,如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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