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魏玠头发,逼迫他仰起头来,疼得他皱起眉。
“你……够!”薛鹂羞恼至极,嗓音却绵软无力。
魏玠不以为意道:“肯开口?”
“无耻!”
他倾身上前,说道:“想与赵郢再续前缘,是不是?”
被戳中心思薛鹂面色变。
他随即冷笑出声,盯着她脸,缓缓道:“你最好死这颗心。”
薛鹂强忍着没出声,别开脸去不看他。
日夜兼程,等到成安郡后,薛鹂已经是疲惫至极。魏玠将她安顿好便马不停蹄地处理军务,军中将士要等着安抚,郡中事务也要由他来接手。
对魏玠质疑声远比从前要多,魏礼接替他以往位置,夏侯氏也被赋予重任。魏恒为逃避,离开洛阳奔赴沙场御敌,只有魏玠人抗下罪责。
他带着援军赶来成安郡,才击退敌军,又迎上两万兵马,几乎不得空歇。
魏玠雀目消息传出去,敌军便有意在夜里攻城,好让他因视物不清而慌神。连许多日,军中将士虽劳累,却并未被攻下,反倒将敌军驱逐出三十里外,难得安生段时日。
薛鹂依旧不肯理会魏玠,只是无奈担忧姚灵慧,想要打探些消息,便去城墙上寻他。
正值炎炎夏日,城墙边尸骨堆积如山,才靠近便闻到股扑鼻恶臭。腐烂尸骨混在起,地残肢脏肚,还有零星几只野猫野狗在啃食。薛鹂从未见过如此骇人场面,被吓得面色惨白,恶心欲呕。不等见到魏玠便立刻走,夜里回去仍忘不掉白日画面,连饭也吃不下。
白日尸山血海将薛鹂吓得不轻,以至于她夜里被梦魇住,身冷汗哭着醒过来。
没过多久,个人影迅速冲到她身边,将她紧紧拥入怀中,安抚地拍着她后背。
薛鹂发觉自己被噩梦吓到哭出来,又觉得实在丢脸,抽噎声也渐渐地停。
“鹂娘……”魏玠语气很轻,薛鹂头回从他语气中听出歉疚。
“对不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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