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奴婢已死去多年,除却今日冒出妇人,再找不出什人证物证。然而正因如此才更显得蹊跷,如同灭口般,无人能作证魏玠身世。
即便能欺瞒过外人,也骗不族中知情者。
郎艳独绝又如何,有身不清不楚血脉,往后如何能够服众,如何担得起魏氏家主身份。
大夫人下葬当日,送葬队首没有魏玠,除魏氏各房子孙,还有位面色冷峻梁晏。
魏玠在祠堂受刑,被关许多日,有人为他叹息,亦有人落井下石。看着往日高高在上谪仙摔得粉身碎骨,不知多少人在心中拍手称快,争着上去踩上脚。
而魏恒已是魏氏家主,手中权势足以令人忌惮,他做过再多丑事,魏氏族老也不能拿他如何,只是总要有个谢罪人,因此血脉不正魏玠便被推出来。
往后家主之位,显然也要再重新商榷。
薛鹂被姚灵慧看得很紧,连出桃绮院院门都难,更不必提去见上魏玠面,若不是魏蕴前来看她,她还不知晓有关魏玠处置已经要定下。
很快便会传出去,是平远侯府夫人设计魏恒,逼得他做出这等丑事,而后又暗中将真正魏氏大公子与侯府世子替换,以图谋日后让自己亲生子当上家主,带她享荣华富贵。中间种种,魏恒并不知情。
魏蕴对薛鹂说起这些时候,面上满是嫌恶与鄙夷,家风严正魏氏,如今却做尽小人之举。连薛鹂都对那过世侯夫人倍感同情,生来口不能言,又是外室所生庶女,想必已经受尽欺负,魏恒与她究竟是情投意合还是威逼利诱,如今她死无对证,自然是任由旁人说什是什。
“鹂娘,且问你件事。”魏蕴犹豫许久,面色严肃地开口道:“当初你失去踪迹,是否是被堂兄所囚。”
如今可还有替魏玠欺瞒意义?薛鹂停顿下,没能立刻回答,魏蕴便明白,面上表情瞬间如同碎裂般,是震惊,又是愤怒,而后是悲痛与失望。切复杂情绪涌上来,魏蕴十指攥紧,将衣物攥出深深褶痕,她深吸着气,眼眶逐渐泛红。
“当真如此……他当真如此不堪吗?”魏蕴又问遍,语气听着像是要哭出来。“堂兄本不是这样人,他不该是这副模样……”
她仰慕多年人,应当是光风霁月魏兰璋,是个没有半点龌龊如玉君子。而独不该是这样个身世不堪,手段险恶人。她如此珍视薛鹂,也因他受尽屈辱,魏蕴分不清自己愤怒究竟是因她被魏玠假象欺骗,还是因为薛鹂竟在她不远处受这样多折辱。
薛鹂看着魏蕴气恼又失望模样,也不禁想到梁晏,当梁晏知晓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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