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左侧最内牙有些尖利。”
“魏玠,你……你休要欺人太甚!”
战局稍稳,已是阳春三月,魏玠已经无需应战,他写下檄文讨伐叛贼,又去游说众多豪族抵御叛军,镇压各地兴起民乱。
他送去密信,设局绞杀赵统兵马,此格外关键,倘若战胜,魏氏便是第等功臣。
然而正是个时候,洛阳人快马加鞭送来书信。
魏氏大夫人病逝。
战局已经稳下,赵统兵败不过是迟早事,魏玠布好局,已经无需再领兵亲自前去,便得准许先回洛阳复命,好主持大夫人丧礼。
薛鹂尚未想好她此番回去该以什面貌,路上焦心似火,薛珂比她好上许多,大抵是经商久脸皮总归不那要紧,即使知道他如今商贾身份要遭士人唾弃,还是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,反而已经开始思忖着去到洛阳如何向姚灵慧请罪。
起初薛鹂还有些不安,毕竟是魏玠生母,如今忽地离世,母子二人连最后面也没见上,他心中多少也该感到伤怀。谁知道魏玠心情不佳会做出什事来,然而她忐忑不安地等好几日,他自从看过家书后提过次,便好似忘记大夫人病逝这件事,面上看不出半点异样。
薛鹂想起梁晏从前与她提起过魏玠事,如今亲眼见到,才知晓他话并未掺假。魏玠身上对生死有着种近乎残忍冷淡,即便是血脉至亲死,亦无法撼动他情绪。
生是天命,死亦是天命,毫无意义伤悲于他而言是种庸人自扰。
见魏玠丝毫不因大夫人死而心生遗憾,薛鹂也没安抚他意思,反倒是薛珂时不时便谄媚地上前想要关切,被他不耐地驱赶走。
因战乱与灾病,民间死伤无数,说是十户存也不为过。起初见路上白骨,薛鹂会吓得移开眼,再后来见到腐烂尸身也已经习以为常。
回洛阳路上,苍翠山林间夹杂着粉白花树,天气晴朗,片蔚然景象,然而如此好景,薛鹂却没有多少心情观赏。
魏氏大夫人葬礼,必定会迎来数不清宾客。那是梁晏舅母,他自然也要回京拜过,届时她该如何自处。若是她当真同赵郢在处还好说,可现如今受制于魏玠,岂不像是自打自脸,落到梁晏眼中,莫不是要当她与魏玠早生出私情。还有魏蕴与阿娘。她届时该如何向她们言说自己路遭遇。
而魏玠四周也不大安生,两次同他外出都遇上刺客。
“竟忘问过,当初究竟是何人想要表哥性命?”
“刺客是魏弛人”,魏玠又补充道:“也不只是他,族中应当还有人在推波助澜,故意诱他出手。”
“魏弛想杀你?”薛鹂不禁惊愕,她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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